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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从前没把你当人看过。
&esp;&esp;他的玩物,或许这更贴切。
&esp;&esp;所以我一开始,利用你,扶植你,架空你,心安理得。
&esp;&esp;跟你说实话吧,昔日我曾告诉过宋伯怀,一旦你不肯来京城。
&esp;&esp;我要让他杀了你。
&esp;&esp;我考虑的不是你愧对了我,而是你愧对了他。
&esp;&esp;因为你只顾着自己贪生怕死,而不去考虑,他往后该怎么带着你这个小危险,以及我这个大危险往后的生活。
&esp;&esp;所以我从来没将你真正审视过,了解过,又何来视如己出之说?
&esp;&esp;我不知道当我真正审视你,了解你之后,会发生什么。
&esp;&esp;总之还是那句话,就算是我亲儿子让我不痛快了,我也得让他付出点代价。”
&esp;&esp;
&esp;&esp;谢清遥看向萧朗星:“你我往后,从新认识,慢慢了解,你称呼我什么都无所谓,也可以叫我爹爹,反正咱家称呼一直都是看心情随便更易的,老马,谢老三,不是都这样整天乱喊么。”
&esp;&esp;“咱家?”萧朗星一双澄澈的眼,眼中含着泪花,张着嘴,十分惊诧的望着谢清遥:“你是说,咱家?”
&esp;&esp;谢清遥蓦然之间想起了那日沈星河手刃辛苑好友之时,他怂成一团,也是这样坐在他的轮椅旁边,昂头望着他。
&esp;&esp;自他说“家”字之后,他脸上的恐怖和惊魂不定一扫而空了。
&esp;&esp;似乎,家这个字,对他们有种致命吸引力。
&esp;&esp;萧朗星抽回神来,他没再问沈大哥是否能回来这个问题了。
&esp;&esp;因为他知道,谢清遥心里一定比他更难受。
&esp;&esp;萧朗星转了话锋:“对了,我还能问个国事么?”
&esp;&esp;“问。”
&esp;&esp;萧朗星:“假如舅舅答应了,也未必能给他多少钱和多么精锐的兵器,因为宋师傅他们想将赋税降低,以安民生。哦对了,江庭廉,关大叔和几个被下大狱的一群官员,被官复原职了,方文道现在没有职。”
&esp;&esp;谢清遥:“怎么弄钱,这事不归我兵部管,那是户部的事,你得找那群腐儒聊去。”
&esp;&esp;“好吧。”萧朗星担忧的看了一眼谢清遥的双腿,站起身走了。
&esp;&esp;“你说”谢清遥止住了话。
&esp;&esp;萧朗星顿住脚步,回头望着谢清遥的背影。
&esp;&esp;谢清遥的背影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语气也轻松极了:
&esp;&esp;“你说,要是有一个和你情况相同,岁数相仿的小男孩,拿着他的虎头帽子去佛前许愿,他会许什么愿望啊?”
&esp;&esp;萧朗星垂着眼,认真想了想,声音闷闷的:“自是想要个家。”
&esp;&esp;“嗯,我想也是这样。”他说。
&esp;&esp;萧朗星垂头丧气,躬着脊背往前走。
&esp;&esp;“直起背来!”身后传来了谢清遥的命令声:“往后有点帝王相。”
&esp;&esp;萧朗星下意识的将背挺起来,又意外的回头望向谢清遥。
&esp;&esp;谢清遥没有回头看过来。
&esp;&esp;萧朗星走了,一个时辰之后,来了俩太医,毕恭毕敬的给谢清遥请安,说是被皇上送过来的,特地叮嘱他们一定仔细为谢清遥医治。
&esp;&esp;谢清遥笑了笑:
&esp;&esp;“那小子还算会办事,你告诉他去,那帮腐儒文官又想弄钱打仗,又不想搜刮百姓,也简单,先把方文道弄到户部当侍郎,观察他一段时日,看看方文道都跟哪些官员整天聚在一起交好,然后,仔细查查跟他交好的那几个官员。
&esp;&esp;那些官员必能查出大问题。
&esp;&esp;钱再不够,随便给方文道指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