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吗?”
“……当然洗了,在你眼里我那么没有礼貌的人?”
“但是狱寺君一直自称黑手党诶。”
“……黑手党不会做这么逊的事。”
“哦……是狱寺君亲自洗的吗?”
她漫不经心地找话题拖延时间,想要跟他多待一会儿,视线流连在他身上。
——被牢固的推到指根的金属指环,吹干后重新翘起来的、猫尾巴一样的发尾。都很完美。祢祢都很喜欢。
湿漉漉的狱寺隼人很漂亮,干燥整洁的狱寺隼人也很漂亮。
“……”
狱寺隼人陷入了沉默。
祢祢眨了眨眼,想起刚刚的问题,打量他的视线也随之一顿,有些惊讶又愣怔地抬头望他,看见少年白皙的耳根红了一片。
果然是在发烧吗……?
她有些出神的想。
即使生病了也要来学校,果然是好学生呢。
“狱寺君生病了吗?”她问,“我有带药,你需要吗?”
“……”
他撇过头去,语气生硬:“不需要。”
这下祢祢也不知道怎么继续跟他把话题进行下去了。
“……我走了。”狱寺隼人像是忍受不了跟她待在同一个空间似的又想要离开。
“——等等!”
祢祢连忙握住他的手指,少年温热的肌肤和微凉的金属指环同时被她攥住。祢祢被截然相反的温度激了一下,指尖颤了颤,像是轻轻勾了勾他的手心。
狱寺隼人反应很大的想要甩开她,但意外的没用多大力气,祢祢居然很轻易的就将他压制住了,虚张声势般,像是他炸不死人的小爆竹。
但明明是他自己没有用全力,却露出了被她震惊到的样子,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这家伙居然在演我表现得那么脆弱实际上恐怖如斯”,把祢祢那点本来就为数不多的不高兴给消磨没了,甚至还有点想笑。
但现在笑出来未免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她竭力压制,然后更加用力的攥住他的手,抿了抿唇:“我要检查一下狱寺君有没有把我的东西弄坏。”
她补充:“伞,还有那件外套……是我最喜欢的一件。”
……什么破借口啊,你在说什么啊见崎祢祢!?
简直梦回给云雀恭弥送花时的“感谢您让我在您的地盘进食”!会不会被觉得很小心眼?可不可以撤回啊!!
祢祢一边内心哀嚎,一边硬着头皮从纸袋里取出自己的外套和伞。
外套很干净,被叠得很正确,伞也被收得很正确,还专门用小袋子单独分开,很是用心。
……这些是狱寺隼人做的?
她有些想象不出来他做这些事的样子,忍不住抬头讶异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
然后被狱寺隼人回瞪了一眼又顿时老实下来。
她的手心好像还残余着他的体温,此刻抖开被叠好的外套,漫不经心地打量。
好像有点香……?
她怔了怔,忍不住低头去嗅。
“!!!”
狱寺隼人反应超大,抬手去捉她的手腕:“你在干什么?!”
她动作微顿,用很是茫然无辜的模样回望他,理所当然般开口:“好像有狱寺君的味道,我想凑近些闻。”
狱寺隼人立刻炸毛,恼羞成怒道:“你别污蔑人!我对这件外套根本什么都没有做!!”
祢祢:“……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