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了”的相片,那哭脸符号重重的笔迹,眼泪往下砸,砸进笔迹凹进的槽里。
&esp;&esp;她把那张相片握在手里,贴在心脏的位置,眼泪像全身的水都涌出来似的流。
&esp;&esp;“你在报复我吗,阿难?”她哭得从未有如此伤心,尽管她不知道眼泪从何而来,“你要用你的爱来恨我吗?”
&esp;&esp;高兴该是什么样,难过该是什么样,为什么也是你来定夺的?
&esp;&esp;你该恨我恨到什么程度才会想用爱来报复我?
&esp;&esp;她快把自己哭干了,把自己陷进这一圈相片的人生之中,那张被红笔涂满整一面的相片,背后写着“因果&esp;重度昏迷”,而看似杂乱的涂满整一面,却满满当当地用“去死”两个字填满。
&esp;&esp;小的时候,不知道多小,但因为他在她每一个时间点都出现着。
&esp;&esp;他问因果,“你为什么被打了还能笑得出来?”
&esp;&esp;因果用彩色涂鸦笔画着毫无章法的儿童涂鸦,她嘴角还残留着淤青,但仍然咧着不自然的笑,她理所当然地说,“因为妈妈说,她是爱我的。”
&esp;&esp;她好像有点记得,当时抬眼看到他的表情。
&esp;&esp;平静到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