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果拉着从床上扒下来的棉被,把他们两个人裹在了一起,因果就这么抱着他一条手臂倚靠着他,双腿蜷起靠在他跪地的大腿上,纵有锁链冰凉,她仍然紧紧抱着他。忠难靠着沙发,疲倦的目往下,因果的头发贴在他的臂上,细小的呼吸声带着她的身体微微起伏。
&esp;&esp;他不自觉地想伏下来拨开她的头发,但他双手被铐在了一起,锁链甚短,药物在体内肆虐,根本无力扯断,况且在她面前扯断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尽管他不怕死。
&esp;&esp;所以他只是轻轻地在她头发上亲了一下,而后就要把脑袋转过去,靠着沙发而睡,他毕竟不能倚靠她,她太瘦弱太小了,只有他才能做港湾。
&esp;&esp;她突然半梦半醒地问:“你都听到了,那你为什么不来救我?”
&esp;&esp;应当是梦话了,她从不稀罕他救。
&esp;&esp;“你不要我救。”他仰着头看天花板上的顶灯,好像也处于梦与现实的交汇处。
&esp;&esp;朦朦胧胧的,因果与他身体相触的部分开始融为一体,仿佛他们的皮肤之间并无隔膜,仿佛他们是连体婴儿,生来就是如此紧紧相拥。
&esp;&esp;在他即将踏入梦的国度,他隐约听见因果的声音。
&esp;&esp;“那你就真不救我了……?我活该、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