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声轻而毫无波澜,像是怕吵醒睡梦中的人一般。
&esp;&esp;忠难有一米九多就算了,左朝还有一米八七,令吾被两个人钳着,眼睁睁见那细针往自己的静脉里戳,他从小就怕打针,但明明以前还能有糖吃,现在连嘴都被捂上,清晰地感知到冰凉的液体贯穿整条手臂。他一开始还会剧烈地挣扎,但是突然就被忠难打了一巴掌,把他给打懵了,只听他说“你想让你手臂变成马蜂窝就动吧”。
&esp;&esp;令吾静得很快,忠难还在说:“这药效是不是太快了点,真正规吗?”左朝说:“快还不好。”
&esp;&esp;忠难把针头拔出来时针口有血反上来,他拿棉签给摁上了,就像小时候体检抽血那样,让他自己给摁住。令吾回了神,听话地摁上了,忠难见他没那么快昏死过去,又蹲下身来问他:“感觉怎么样?”
&esp;&esp;令吾是躺在地板上的,他感觉自己好像浸在一潭冷水里,忠难把顶灯的光给遮蔽了一半,所以他一只眼睛睁一只眼睛半睁,继而又开始出现光晕光圈,连忠难的脸都看不清了,大脑像浆糊一样。
&esp;&esp;他好像隐约想起了什么。
&esp;&esp;“不过你要镇静剂干嘛啊,小羊不是睡得很沉吗?”
&esp;&esp;但是渐渐地声音也模糊了。
&esp;&esp;“我怕她■■■■,■■■。”
&esp;&esp;渐渐地就彻底听不见了。
&esp;&esp;只有轮廓的视野里那一片黑的家伙过了没多久也走开了,变成白茫茫的一片,之后眼皮也承受不了重量地合上了,世界一片漆黑,而后是身体被拖动,皮肤摩擦地面火辣辣的,感觉一切都越来越熟悉,好像曾经有过很相似的场景。
&esp;&esp;想不起来了,随便吧。
&esp;&esp;还不如是毒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