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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绿色的液体蔓延到了提姆身边。
&esp;&esp;就这么愣神的功夫，荒殿一放在提姆肩膀上的手掌摸到了一些湿濡的触感。
&esp;&esp;他的衣服，是湿的，因为西服颜色较深的关系，哪怕被什么液体打湿了也不容易发现。
&esp;&esp;但很快，那种湿润粘腻的触感就变了，有点像一滩黏糊糊的烂泥。
&esp;&esp;“奇……怪……我的身体……好像……在融化……？”
&esp;&esp;他听见提姆发出了虚弱的声音。
&esp;&esp;蝙蝠侠神色一凛，飞快拍开了荒殿一搭在提姆肩膀上的手。
&esp;&esp;然后接下来几秒钟的功夫，提姆在他们眼前飞速融化成了一滩绿色的液体。
&esp;&esp;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
&esp;&esp;而哪怕蝙蝠侠反应已经很快了，接触的几秒内，荒殿一的手就也开始融化了。
&esp;&esp;“地上那箱碎的k药和其他k药有些不同，”荒殿一看着自己融化的手，“正常应该不至于一接触就会融化，浓度不一样吗？”
&esp;&esp;浓度低的，被稀释过的少量k药，的确有明显治疗效果，只要没人故意干涉把人洗脑成虫子就行。刚才提姆用药治伤荒殿一就没阻止。
&esp;&esp;他隐约感觉自己听说过k公司还有种腐蚀安瓿，结果，所谓的腐蚀安瓿实际上只是浓度变高的治愈安瓿？
&esp;&esp;来不及为提姆的死亡伤感震惊，蝙蝠侠拽住荒殿一，严肃道：“别管那药是怎么回事了，你需要治疗！他已经死了，你很快也会融化！”
&esp;&esp;荒殿一听得出对方语气里藏着的惊恐。
&esp;&esp;右手化成了一滩液体，他别扭的用左手掏出了枪，“没关系，不用治了，我们下次见。”
&esp;&esp;说完在蝙蝠侠绝望的目光里果断一枪了结了自己。
&esp;&esp;……
&esp;&esp;第十二面镜子碎裂。
&esp;&esp;镜子前，东朗终于松了口气。
&esp;&esp;“他终于要开始努力挽救这些不幸者了吗？”然后总算开始进入到，意识到自己无力改变任何事情的这一步了？
&esp;&esp;东朗表情微妙，隐隐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esp;&esp;……太好了，十二次了，他可总算能按照他的剧本走上正轨，干点正事了。
&esp;&esp;他终于不用继续看对方搞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实验了。
&esp;&esp;镜子里的人重新开始不会有记忆，可东朗和李箱是实打实看着对方乐此不拼，重复着同样的流程整整十次！
&esp;&esp;他们比那些亲历者要折磨多了。
&esp;&esp;东朗感觉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
&esp;&esp;对方重复着同样的举动到第五次的时候，东朗的脑子就一直在疼，很想揪着对方的脖子告诉对方能不能别管你那破实验了，他怎么能对那些不幸视而不见！
&esp;&esp;看到那些人死去，他难道就没有做点什么改变一下的冲动吗？
&esp;&esp;他要去改变才会发现自己改变不了，谁让他在手术台前对着尼尔森那个蠢货重开了十回！十回！
&esp;&esp;十三周目，当镜子里的人再次睁开那双金色的眼睛的时候，东朗和李箱同时浑身绷紧，前所未有的一致。
&esp;&esp;看到对方这次难得没有把尼尔森打残，肩膀纷纷落下，默默有口闷气从胸口散开。
&esp;&esp;……
&esp;&esp;第十三次。
&esp;&esp;按照之前的发展会暴怒冲向尼尔森的戈登警长都有点有气无力的。
&esp;&esp;他想怒……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怒不起来。
&esp;&esp;看见地上尼尔森的脸还莫名有股想吐的反胃感。
&esp;&esp;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这么心累，一秒前还汹涌澎湃的怒火，一秒后就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