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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以实玛利犹豫了。
&esp;&esp;她豪不怀疑这位出身l公司的主管会有办法，他总是有办法解决所有问题的。
&esp;&esp;纠结的功夫，亚哈发出压抑的笑声，这位看起来精神不太正常的独脚船长目光灼灼地看着以实玛利：“以实玛利，看来你已经完全理解了我传承给你的复仇的含义啊！”
&esp;&esp;以实玛利：“哈？”
&esp;&esp;亚哈站起身，神情激动：“之前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明白，结果你这不是理解得很透彻了吗？为了复仇，彻底疯狂……”
&esp;&esp;以实玛利还没搞明白，聪明的斯塔克先生先懂了。
&esp;&esp;他举手：“这段我知道，你的船员出海捕鲸本来是为了赚钱，结果你非要给人洗脑成白鲸很邪恶，必须杀死白鲸，为了满足你自己想杀死白鲸这种邪恶生物的执念，煽动其他船员的仇恨，把一船的人全骗了，最后坑死了一大堆人对吧！”
&esp;&esp;亚哈本来激动的情绪哽住了下。
&esp;&esp;脑子不太灵光的船员齐刷刷看向她。
&esp;&esp;“船长……”
&esp;&esp;是……这么回事吗？
&esp;&esp;刚才回来的路上，船员们还跟他们说，亚哈一直告诉他们，说他们迟早会从这里出去，然后他们会有很多钱，因为船员们都被鲸同化了一部分，所以智商不高，完全反应不过来，这话根本就是骗他们的。要不是他们这群人来到这里，他们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esp;&esp;他们还傻傻地相信着船长的话，就像那时他们在海上，坚信他们必须跟随亚哈杀死白鲸那样，明明他们有无数次可以返航，活着回到陆地上，可却还是被鼓动着，最终送了命。
&esp;&esp;夜翼看到他们心里有些不忍，他很清楚，无论发生什么，至少这些人，还抱着自己还能回归正常生活期望的人……他们再也不可能回去了。
&esp;&esp;众人对这些半人鱼怀抱对未来美好期望的样子，只能保持沉默。
&esp;&esp;心里猜测他们也许真的看不出这么明显的事实，但也许，他们已经猜到了真相。可是猜到了又能怎样呢？如果一点期盼都不给自己留，他们要怎么支撑下去？
&esp;&esp;亚哈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心底最真实的一面，会被人这么直白且直接地剖出来丢到所有人面前，因为被拆穿了真实想法，破坏了她在船员心中英勇正义的船长形象，在众人面前被揭穿小肚鸡肠自私的另一面，她恼羞成怒地把书丢了回去：“你胡说什么！”
&esp;&esp;看到她这样，以实玛利翻滚着的内心忽然平静了下来，甚至感觉有些讽刺。
&esp;&esp;无论亚哈的话说得多漂亮，把她自私的想法包装得多高大上，把杀死白鲸鼓吹成是梦想正义一样伟大的东西，实际上，也只是为了她自己在白鲸上栽过跟头所进行的复仇，而利用其他所有人替她完成目标罢了。她从头到尾就没有在乎过这船上除了她自己之外的，任何一个人。
&esp;&esp;“难道，你以为这本书是我写的吗？我可以告诉你，不是，我永远不会理解你，也不会成为下一个你。”
&esp;&esp;李箱上前捡起书，念出了作者的名字：“赫尔曼。”
&esp;&esp;一个不算很陌生的名字。
&esp;&esp;“是赫尔曼写下的这本书啊。”
&esp;&esp;这让那个东朗口中正在组建新九人会的女人，变得更加神秘了。
&esp;&esp;嗯，虽然在这个世界，赫尔曼是个老头。
&esp;&esp;在这样显得有些沉重，剑拔弩张的气氛里，某个黑发男子对着亚哈缓缓开口：“我们l公司的人力资源部门就需要你这样的人——”
&esp;&esp;托尼和夜翼异口同声道：“不，你不需要！”
&esp;&esp;哥谭说话完全不看场合的吗？没看以实玛利和亚哈对峙的时候，他们都不敢说话的吗？
&esp;&esp;“……才。”荒殿一淡淡吐出最后一个音节，“好吧，我开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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