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旁人无法切身体会到的仪式完成了。
&esp;&esp;不知名的天外降下一道明亮暖和，圣洁的光芒。
&esp;&esp;和白夜那刺眼却冰冷森然的光不同，沐浴着这道光，人们的脑海里回响起了圣歌，惶恐的内心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抚平，他们在光下得到了真正的安宁。
&esp;&esp;白色的大天使却发出了痛极般的尖叫。
&esp;&esp;他的身体里是要被净化的邪恶化身。
&esp;&esp;罪人们，超级罪犯和韦恩先生们，都手足无措地看着那个仿佛承受着巨大痛苦的人。
&esp;&esp;可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那个邪性的胚胎从天使身上剥离，在一阵不甘心的嘶吼中，融化在一罪与百善的光里。
&esp;&esp;“消、消失了……”
&esp;&esp;“不对，还有那些使徒！”
&esp;&esp;转头却发现，随着白夜的消融，那些怎么也杀不死的可怕使徒，纷纷将手中的武器对准了自己，自刎追随了他们的佞主。
&esp;&esp;“结、结束了吗……”有人迷茫的问。
&esp;&esp;哥谭的恐惧意志倒在地上，头发重新恢复成了黑色，那些翅膀也不见了，地上只有一个黑色长发，金色眼眸的青年，在苟延残喘。
&esp;&esp;人们看着他，忽然意识到，这是恐惧最为虚弱的时候。
&esp;&esp;只要走过去，杀了他，那么哥谭……
&esp;&esp;有人真的动了。
&esp;&esp;是希望。
&esp;&esp;是哥谭意志的半身。
&esp;&esp;是他的兄弟。
&esp;&esp;金发青年走向倒在地上的人，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骨刀——是之前紫罗兰教会的神父交给他的，让他杀死恐惧的那把。
&esp;&esp;提姆眼瞳猛地缩了下，下意识阻拦：“不不不！你不能！那是你的兄弟！”
&esp;&esp;却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定格住了。
&esp;&esp;不知道什么时候，整个哥谭的时间凝固了。
&esp;&esp;人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哥谭的希望走向残败的恐惧，在这场城市意志的争端里，没有人可以插手。
&esp;&esp;在场之人没人说得清那是种什么感觉。
&esp;&esp;他们只能安静地看着金发青年扶起了黑发青年，握紧骨刀，对准了对方的心脏。
&esp;&esp;所有人的心脏都在狂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