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天的人是谢执砚,宁时越一下子有种放心了的感觉。
&esp;&esp;说不清是为什么,大概是小时候的经历让他潜意识里觉得谢执砚是个靠谱的人,不会占宁芋萱的便宜。
&esp;&esp;“你挑好没有?”宁时越转了话题。
&esp;&esp;宁芋萱挥了挥手里的豆干袋子:“只住一个晚上,我拿一包这个就够了。”
&esp;&esp;“行。”宁时越点头,“妈,那我先回去了。”
&esp;&esp;宁菲笑笑:“嗯,今天又是赶飞机又是录节目的,累了吧?回去好好休息。”
&esp;&esp;她把宁时越送到楼梯口,宁时越坚持不用再送他出去了。
&esp;&esp;“晚上外面凉。”宁时越说,“再说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用送。”
&esp;&esp;宁菲应下,心中却叹气。
&esp;&esp;这两个孩子,一个太独立,一个又太让人操心,都叫她放不下心。
&esp;&esp;回到房间,宁芋萱拍了拍手边的椅子:“妈。”
&esp;&esp;宁菲走过来:“怎么了?”
&esp;&esp;宁芋萱:“我帮你拆头发吧。”
&esp;&esp;今天造型师给宁菲做的是编发造型,看起来优雅又精致,但为了固定用了很多卡子和皮筋,很难拆。
&esp;&esp;宁菲微怔,过了两秒才点头:“好。”
&esp;&esp;她在椅子上坐好,下一刻,宁芋萱的指腹轻轻抚上了她的太阳穴。
&esp;&esp;“妈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我拆好了叫你。”
&esp;&esp;宁菲:“……嗯。”
&esp;&esp;女儿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竟让宁菲的眼睛有些发酸。
&esp;&esp;宁芋萱找了一个小盒子,又拿了把小剪刀。
&esp;&esp;用来固定编发的小皮筋太紧,直接用剪刀剪断更方便。
&esp;&esp;宁菲年轻时的头发用乌发如云形容最合适不过,又多又柔顺。
&esp;&esp;如今过了五十岁,宁菲长出了些白发,但发量依旧很多。
&esp;&esp;为了上节目,她特地去染了头发,看起来和年轻时差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