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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宁芋萱发觉谢执砚手心的温度似乎比以前要高不少,或许是喝过酒的缘故。
&esp;&esp;灼热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指在她的手背缓慢且用力地摩挲。
&esp;&esp;像是想对她做些什么,但又不得不克制,于是只能把所有力气都用在握住她的那只手上。
&esp;&esp;宁芋萱被他弄得都有些疼了。
&esp;&esp;她把脑袋埋在他的身上,轻声:“痛。”
&esp;&esp;谢执砚随之放轻了力气,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
&esp;&esp;“抱歉。”
&esp;&esp;宁芋萱被他开口时嗓音中的暗哑吓到。
&esp;&esp;她没出声,感觉到男人手上用力的摩挲变为轻柔的抚触,脑中不知怎么划过一个想法——
&esp;&esp;他怎么只摸她的手?
&esp;&esp;明明现在她整个人都在他的怀里,他想摸哪里都轻轻松松。
&esp;&esp;很快宁芋萱就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惊吓到。
&esp;&esp;她潜意识里在期待些什么?
&esp;&esp;宁芋萱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不敢乱说话。
&esp;&esp;她怕她说些什么,谢执砚就真的把她刚才的所思所想付诸现实。
&esp;&esp;两个人都不再有大动作,也不说话,车内安静下来。
&esp;&esp;宁芋萱的耳边是男人的呼吸声。
&esp;&esp;低沉,甚至有些粗重。
&esp;&esp;其实靠在谢执砚身上并不怎么舒服。
&esp;&esp;他肩膀的骨头很硬,胸膛也是如此,至于其他地方……
&esp;&esp;宁芋萱不敢去触摸求证。
&esp;&esp;她的姿势也有些奇怪,一只手被谢执砚握住,整个人都显得扭曲。
&esp;&esp;从前宁芋萱想在后排休息,都是整个人窝在宁菲的怀里,要不就是直接把脑袋枕在母亲的大腿上。
&esp;&esp;现在她可不敢这么做,调整姿势都要小心翼翼。
&esp;&esp;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发了男人的某个开关。
&esp;&esp;但要是一直以这种不舒服的姿势待着,估计等车开到了家,她就该浑身酸痛了。
&esp;&esp;想到明天还要坐好几个小时飞机去江城,宁芋萱觉得不能这么委屈自己。
&esp;&esp;她谨慎且小声地叫他的名字:“谢执砚?”
&esp;&esp;男人的嗓音低沉中带着轻微的沙哑:“嗯?”
&esp;&esp;宁芋萱:“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esp;&esp;沉默。
&esp;&esp;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谢执砚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esp;&esp;宁芋萱无声地吐出一口气,缓慢地,将自己整个人从谢执砚的身上挪开。
&esp;&esp;起身时她不敢在男人身上借力,只能用手撑在座椅上。
&esp;&esp;小心谨慎到极致,以至于仿佛在做慢动作。
&esp;&esp;谢执砚大概是被她的谨小慎微逗笑,胸膛震动发出低笑声。
&esp;&esp;昏暗中宁芋萱虚弱地瞪了谢执砚一眼,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见。
&esp;&esp;察觉到男人没有再对她做什么的意思之后,宁芋萱的心情稍微平复了那么一点点。
&esp;&esp;“谢执砚……”她开口,像是询问又有些像是抱怨,“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啊?”
&esp;&esp;都有些不像平常的他了。
&esp;&esp;闻言谢执砚再次轻笑了一声,半阖着双眼答她:“没多少。”
&esp;&esp;宁芋萱:“没多少是多少?两杯,三杯?”
&esp;&esp;谢执砚:“差不多。”
&esp;&esp;饭局上难免要喝酒,他也不例外。
&esp;&esp;谢执砚喝得不多不少,但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