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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下面,就该彻底打破“立嫡立长”,将赵楷扶正了。
&esp;&esp;宋徽宗十分无奈,只得温声劝他:“三郎,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你过来跟为父一起醉心文艺,看书弹琴观花赏月,不去管外面那些纷争,这样不好吗?”
&esp;&esp;赵楷沉默了一会:“可是,父皇,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
&esp;&esp;天幕降临之前,他本来在书房里和徽宗一起拓印《兰亭集序》,研究书法。
&esp;&esp;这时,他指着那些拓片说:“东晋时候,在兰亭这个地方,王羲之等一群名士举行了聚会,高朋满座。与此同时,大司马桓温动兵远征,名士们嘲笑他身穿戎装,不够体面。”
&esp;&esp;“桓温告诉名士们,若非我在外着戎装,为国征战,你们如何能在此安坐,相聚痛饮? ”
&esp;&esp;“今日亦是如此——是有人在外为大宋征战,我们才能在这里醉心文艺,得享清平。”
&esp;&esp;宋徽宗一脸的震惊受伤,抬起衣袖抹泪道:“三郎,你是在嫌弃朕?你居然嫌弃朕?你才多大,就开始嫌弃父皇了?”
&esp;&esp;赵楷:“……父皇别演了,你扯的是我的衣袖。”
&esp;&esp;宋徽宗一顿,改作万分沉痛状,对着他缓慢眨眼:
&esp;&esp;“听听,三郎你现在说的都是些什么话。朕就知道不应该让你出宫乱跑,都是外面那些人把你给带坏了。特别是那个李纲,天天往你府上去,一看就不是好人……”
&esp;&esp;赵楷:“……父皇,这事真不是你卖萌两下就能混过去的。”
&esp;&esp;徽宗还不死心:“真没得商量?”
&esp;&esp;赵楷沉思:“说不定呢,父皇也可以试试强行留下我。”
&esp;&esp;徽宗瞬间被他气笑了,抬手在少年细腻如玉的额头上点了点:“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是不是又想模仿朕的字迹,私拟出战诏书?好几年了,来来去去都是这一套。”
&esp;&esp;“也就模仿过一两回……”赵楷被父皇一瞪,悻悻改口,“也就一二十回吧,不能再多了。”
&esp;&esp;徽宗叹了口气:“看来你是非去不可了。”
&esp;&esp;虽然他已经彻底摆烂了,但望子成龙之心还是有的,想了想,又道:
&esp;&esp;“奖励可以不拿,宣和年间什么奇珍异宝找不到,但史书一定得带回来。三郎,你要特别关注本朝和下一朝有何大事发生,有何人才散落在外,等你日后登基一对照,就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了。”
&esp;&esp;赵楷:?我爹在教我跨时空作弊?
&esp;&esp;“保护好自己”,宋徽宗拉着赵楷的手,再三殷殷叮嘱,“天下无不亡之国,一百多年后的大宋,亡了也就亡了,哪有你自身的安危重要,该放弃就放弃,千万勿要勉强。”
&esp;&esp;赵楷乖巧点头。
&esp;&esp;天下大凡做父母的,都担心孩子出门在外会受欺负,徽宗老父亲也不例外。
&esp;&esp;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忽然叹气道:“三郎啊,近来为父就不出宫去见那李师师了,就留在三清像前念经,为你祈福。”
&esp;&esp;赵楷:?大战当前你去念经?
&esp;&esp;可以,不愧是他爹,这很道君皇帝。
&esp;&esp;……
&esp;&esp;大明,景泰位面。
&esp;&esp;天幕降世的这一晚,于谦奉召入宫见景帝。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好,终于写到于少保了,我一个三百六十度翻滚狗头叼玫瑰
&esp;&esp; 海盗流寇
&esp;&esp;夜色已深,就连天幕投落下来的光芒都变得温柔起来,清净如月华。
&esp;&esp;现在是景泰七年末,帝王病重。
&esp;&esp;距离某位堡宗、叫门天子、瓦刺留学生发动夺门之变,也只剩下了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