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挥挥手,叫属下把二人带走,权当就此揭过。
&esp;&esp;……
&esp;&esp;是夜,文天祥给于谦上药:“以后切不可再如此冲动了。”
&esp;&esp;他还戴着镣铐,修长冰凉的手指伸过来,有些艰难地,一点一点蘸着药膏抹在他伤口处。
&esp;&esp;“那胡虏想要欺负先生,揍他一顿都是轻的了”,于谦一阵龇牙,”嘶,好痛。”
&esp;&esp;先生的动作便愈发轻柔起来。
&esp;&esp;他是青竹猗猗的君子,在凄冷的夜风中静默低眉,嗓音温和如月,又似在轻轻地叹息:“你这般锋芒毕露,孤注不回,恐难见容于那些庸常世人……我担心你以后会过得很辛苦。”
&esp;&esp;——就像我一样。
&esp;&esp;“才不会呢!”
&esp;&esp;于谦自信地说:“先生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