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日渐雕琢了你的风骨,吹尽狂沙千重,未改金玉本质。”
&esp;&esp;文天祥:“……”
&esp;&esp;他纵有万般离思愁绪,也被这一席话搅没了。
&esp;&esp;哑然了半晌,抬起素白指尖,轻轻捏了捏他脸颊:“廷益好会说话。”
&esp;&esp;于谦:!
&esp;&esp;此刻,他终于修剪完成了所有的白茉莉,挑挑拣拣,找出最好看的一朵,别到了先生襟前。
&esp;&esp;“先生莫要再难过了”,他扬眉说,“看看这朵花,世间还有许多美好的事物值得留恋。”
&esp;&esp;先生容色沉静地笑了笑,没有再言语。
&esp;&esp;于谦从窗口向外看,打量着人群,试图辨认出一些熟知的历史人物。
&esp;&esp;他知道,很多人都隐藏在人群中,等待一个动手机会。
&esp;&esp;譬如那个决然说,“丞相往,我亦随往”,追随文天祥北上,最后为他收敛遗骨的同乡人张千载。
&esp;&esp;还有,文天祥从前的参军,此刻正四处奔走,准备起义的义士谢翱。
&esp;&esp;等等。
&esp;&esp;可惜他盯了半天,什么人都没认出来,只好在元兵的监视下进了馆驿。
&esp;&esp;就在进门的刹那,于谦感觉到自己被人使劲撞了一下,手心塞入了一张纸片。
&esp;&esp;这是?
&esp;&esp;他展开纸片一望,神色顿时难看起来。
&esp;&esp;荒诞、离奇、卑鄙,很难用语言来形容这种行为之恶劣。
&esp;&esp;在先生的故乡,居然有这样的一群人……不,这样的一群畜生,如此逼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