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满脸都写着“朕难道是个傻子么”,微笑道:“只要廷益说的话,朕都信。”
&esp;&esp;于谦觉得自己还可以再辩解一下:“这个,我是让彩虹小马带点东西走,路上可能有用,但我没想到它会带这么多。”
&esp;&esp;朱祁钰保持着微笑:“廷益可以继续编,朕永远相信你。”
&esp;&esp;你是毛绒小马的主人,要是没有你的暗中授意,小马它敢乱来吗?
&esp;&esp;于谦扶额:“我真的没有给它下达这个命令……”
&esp;&esp;朱祁钰继续笑:“那就是你心中确实这么想过,对吧,聪明的彩虹小马会读心。”
&esp;&esp;于谦:“……”
&esp;&esp;罢了,心好累,放弃吧。
&esp;&esp;旁边同样是大冤种的王文、商辂、陈循等等:“……”
&esp;&esp;石灰兄/少保/于大人,你可做个人吧!
&esp;&esp;此刻,毛绒小马挥舞着翅膀,无比开心地表示,先生快把这些礼物都卖掉,那你就有钱啦!
&esp;&esp;文天祥失笑,抬手抚过小马柔软的鬃毛:“不可这般行事,怎么说都是别人的心意,记得拿回去还给你主人。”
&esp;&esp;小马顿时蔫了,它已经把东西都拿出来了,不可能再还回去了呀。
&esp;&esp;它的脑容量只有草莓布丁那么大,不足以想清楚太过复杂的问题,只能认为先生是觉得他们非亲非故,所以不愿意收。
&esp;&esp;毛绒小马当即翻翻找找,拿出了……一封来自于谦的信。
&esp;&esp;文天祥疑惑地接过来一看,神色倏然凝住了。
&esp;&esp;这,其实是于谦当时在白鹭洲教课,一个月冷星沉、江风浸练的凉夜,顿笔写下的。
&esp;&esp;内容也就是平平无奇。
&esp;&esp;无非追忆若干年少旧事,照例感伤一番物是人非,说几句“先生,我好想你”,抒情了一大通之后,表明自己心意坚定,余生就独坐白鹭洲,承先生之遗愿,虽死而后已。
&esp;&esp;唯一不平平无奇的地方,可能就在于这封信的文风,特别的……直抒胸臆,温柔深情。
&esp;&esp;文人嘛,大家懂得都懂,写这种东西就容易过度抒情。
&esp;&esp;特别是死后怀念版本的,对方更是在回忆中渐趋完美,可以说是哪哪都好(于谦:生前也是处处完美!)。
&esp;&esp;别人写的,什么“南望桂水,哭我故人,孰云宿草,此恸何极”,什么“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就连写给关系普普通通老上司的,都能是“山崩溟海竭,鱼鸟将何依”。
&esp;&esp;于谦本来觉得,自己写的也不算啥。
&esp;&esp;然而此刻,天幕镜头一转,直接拍到了这封信的全文,投影在诸天万朝,他整个人都麻了。
&esp;&esp;于谦:“……”
&esp;&esp;终于体会到了当年白行简的感觉!
&esp;&esp;这信本就只是写给自己看的,当时他写完之后,就想拿到文天祥墓前烧了。
&esp;&esp;结果张养浩不知跑过来问他什么学业问题,然后于谦……一忙起来就给忘了。
&esp;&esp;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一日,当时说什么都要给烧了啊!
&esp;&esp;朱祁钰看向他的目光,已经染上了一丝诡异:“廷益现在还要说自己不知情吗?”
&esp;&esp;于谦百口莫辩:“……我真没让它这么做!”
&esp;&esp;如果是他指使的话,怎么可能拿那封信啊,这不是在诸天万朝当场社死吗?
&esp;&esp;“你是没有”,朱祁钰赞同地点点头,露出了些微的凉笑,“是小马充分领会了你的言下未尽之意。”
&esp;&esp;此刻,于谦明智地选择了闭上嘴,一言不发。
&esp;&esp;过了一会,朱祁钰又道:“你是不是应该也给朕写一封信?朕好像还没收到过你的信。”
&esp;&esp;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