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就耗费了经久的时间，结果最后还是使不上劲，只能又坐回去，有气无力地唤人过来帮他一把。
&esp;&esp;不是……
&esp;&esp;真金虽然是汉化儒化的太子，但也是很精通弓马骑射，擅长射箭驰骋的，怎么身体素质差成这样啊。
&esp;&esp;苻坚如此感叹着，一边举起一只手，迎着窗缝中流落进来的天光，细细端详。
&esp;&esp;这是一只少年的手，纤长柔软，骨节尚未分明，肤色却极端苍白惨淡，仿佛是一捧即将消融在阳光中的新雪。
&esp;&esp;手背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透着暗沉血色，是那日忽必烈盛怒之时向他砸玉玺，而后他下意识抬手一挡所留下的，至今仍未愈合。
&esp;&esp;苻坚虚握了握手，没感觉到半分力量，又想起这双手的主人，从前也曾挽住长弓，追风射落星流，是满城华胄间最惊艳的坐上客，不禁心情复杂。
&esp;&esp;谋臣姚枢听见他的声音，推门而入，满目担忧地疾步走过来看着他：“殿下感觉如何？”
&esp;&esp;苻坚张了张嘴，险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许久才缓过一口气，急促地说：“……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