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开心,一骨碌爬起来,扑进邓剡怀中,高高兴兴地说:“我好想你呀,我们快回家吧。”
&esp;&esp;陈英:“……”
&esp;&esp;邓剡:“……”
&esp;&esp;你可真是会给为师惹事 jpg
&esp;&esp;他第一反应就是护住小团子,无论如何也不能交给陈英,但他毕竟只是个文人,陈英指挥禁卫下属一拥而上,很快就将他制住,提起张珪扬长而去。
&esp;&esp;小团子尖叫着,在空中使劲踢打抓他的人:“不许你们欺负我老师!”
&esp;&esp;陈英一个不察,被他在手腕处狠狠咬了一口,险些泄力挣脱,连忙换了一只手才稳住,发现已经留下了深深的血印。
&esp;&esp;“好凶的小崽子”,他嘀咕道,提着人进入监狱。
&esp;&esp;邓剡忧心不已,反应过来后急忙追上。
&esp;&esp;此刻,刺杀案的三名首谋张易、王著、高和尚,已经被拷打得血肉模糊,完全不成人形。
&esp;&esp;张易朦胧中听见又有人来,虽气若游丝,却是无比坚决、掷地有声地说:“人是我杀的,就是要陆秀夫死,你休要再言。”
&esp;&esp;陈英见他居然还能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真是怒极反笑,猛地扬手,一桶冰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我呸!”
&esp;&esp;“你还真有脸说,搞得好像自己成了正道之光似的!陆相公惠及万方,泽被生民,何等功在万古,却只是因为触犯你们这些世家的利益,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esp;&esp;“他今日若是救不回来,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天下苍生的罪人,必须要送往东市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esp;&esp;张易仰头大笑,鲜血狰狞地顺着脸上的伤口滚落:“那些贱民百年来世世代代就是我家的隶属,他凭什么剥夺我们的财富。我保定张氏满门都被陆秀夫所灭,他难道不该死吗?”
&esp;&esp;陈英气得七窍生烟,大声怒斥道:“陆相公是见了账册之后才动手的,你保定张氏满门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食民膏、吸民髓的害世之徒,何尝存在无辜者!今日,你尚且还可以在这里狂言焰焰,大放厥词,被你们害死的北境千万百姓冤魂未息,六合未净,又能去何处哀哭!”
&esp;&esp;张易一时语塞,只嘿然冷笑:“我等着陆秀夫下地狱的那一天。”
&esp;&esp;陈英拿起刑鞭,怒气冲冲地破空甩了一下:“做你的春秋大头梦。陆相公即便死了,也注定会功德封神、飞升成仙,受他帮助的那些灵魂一人一拳,也能把你打得死去活来几千次。”
&esp;&esp;他懒得再继续理会对方,直接把张珪拎到了面前,横刀在颈:“这是你保定张氏的最后一人,你若想保他一命,就把毒药配方交出来。”
&esp;&esp;张易的脸色陡然一变,霎时裂开了一条缝:“珪儿,你还活着?你告诉小叔叔……”
&esp;&esp;“坏东西!”小团子陡然打断他,生气极了。
&esp;&esp;小团子早在崖山前后就离开了家,又生过病,压根不记得跟张家有关的任何事。
&esp;&esp;他听二人在那里争吵,满脸懵逼,但隐隐约约知道被绑着的那个不是好人,于是双手叉腰,向张易一阵毫不客气地龇牙咧嘴:“坏东西!你为什么要杀漂亮哥哥,打死你打死你!”
&esp;&esp;陈英:“……”
&esp;&esp;漂亮哥哥是什么奇怪的称号,小陆相公他知道么。
&esp;&esp;张珪小团子眨眨眼,哎呀,不小心说漏嘴了。
&esp;&esp;自从有一天被小陆相公摸了摸头发,特别温柔地对他一笑,还给了他一块小点心,张珪就在心里悄悄这么称呼他了。
&esp;&esp;此刻,他声音清脆地说:“老师说了,漂亮哥哥是天下读书人的偶像,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大英雄。我以后就要成为他那样的人,杀死很多很多你这样的坏蛋。”
&esp;&esp;张易眸中的温度慢慢退了下去,忽而一声冷笑:“可怜的孩子,张家都已经灭了,你不去给家族殉葬,还孤零零地活在这个世上做什么呢?让他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