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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反正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就当给自己的北伐大业做贡献了!
&esp;&esp;不料属下有几个人露了形迹,被官府抓走了,祖逖主打一个护短,直接去官府一通大闹,把自己的属下全须全尾地带了回来。
&esp;&esp;如此强盗行为,郑成功见了都要感叹一声,朕见士稚(祖逖的字),如逢知己。
&esp;&esp;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想挖墙脚,把祖逖带回大明的原因所在,作风这么合拍的名将不好找啊。
&esp;&esp;祖逖收集好钱粮之后,马不停蹄即刻北上,一路满怀担忧,几乎认定一定是有人抓住刘琨,威逼利诱迫使他称王,自家好友此刻想必危在旦夕,命悬一线。
&esp;&esp;他心中无比焦急,去心似箭,恨不能一下子就飞到长安城捞人。
&esp;&esp;然而,等他到的时候,却发现刘琨正在和一名素衣谋士张宾商谈,场中气氛融洽,十分和睦,显得他根本就不应该加入。
&esp;&esp;这个张宾,之前投到石勒麾下,暂时还没有被挖掘出来,故而名声不显,尚未大放光彩,后世却是名号无比响亮的十六国
&esp;&esp;这一刻。
&esp;&esp;刘琨面对眼前这史无前例的修罗场, 沉默了一会,决定先把看起来比较好忽悠的张宾送走,然后再来慢慢哄祖逖。
&esp;&esp;他背对着祖逖冷幽幽的视线, 强作镇定,和张宾推心置腹地说了一番诚挚之辞。
&esp;&esp;什么“我得孟孙,如蛟龙遇云雨, 实为此生幸甚至哉。”
&esp;&esp;又是什么, “卿是我之相国,往后入则制典梏, 出则筹军旅, 中枢明断,臧否黜陟, 一应政和人事都要靠你来承担。”
&esp;&esp;还有什么,“有卿辅佐,大业必成,志在可期,往后沧海横流岁月, 你我当君臣相知两不疑, 海竭山崩,此心不改。”
&esp;&esp;至于效果嘛……
&esp;&esp;看看张宾的反应就知道了, 肝脑涂地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决心, 紧握着刘琨的手,声音也不可抑制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esp;&esp;“我……得明公今日这一席话,我死而无憾了。”
&esp;&esp;刘琨轻笑一声,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的手背:“说什么傻话, 未来还有山河万里, 我等着与卿共同去奔赴呢。”
&esp;&esp;张宾心情激荡, 他大概今生今世一直到死都会永远记得这一刻,记得面前人向他伸出手的场景,铭感五内,终古不忘。
&esp;&esp;数十日前,他还是石勒阵营中寂寂无名的谋臣;数日之前,还是被千里迢迢押送长安的阶下囚。
&esp;&esp;然而从今往后,却即将成为一个冉冉升起庞大帝国的缔造者,以毕生心血,浇灌一场至为绚烂的传奇。
&esp;&esp;他是一个极端自信的人,年少便自诩算无遗策,有凌云之志,子房之才,唯一所遗憾的只是四方飘零,不能遇见明主。
&esp;&esp;所以他不会怀疑自己初来乍到,能否胜任丞相一职,而是洒然一拱手,朗朗笑道:“定不负所托,待来日定能和主公一道树碑列传,将我们的姓名一前一后写在史册上。”
&esp;&esp;东西两汉各有史书,他们又是一个汉,理当是从头书写起全新的篇章。
&esp;&esp;刘琨必定会庙号称「祖」写入史册,张宾觉得自己作为开国第一重臣,怎么着也能记在史书上除了本纪以外,最靠近他的位置。
&esp;&esp;他这种自信疏朗之风,着实与刘琨不谋而合。
&esp;&esp;刘琨之前亦是考察过他的能力,与他坦诚相待地交流过未来计划,对于自己的丞相,可谓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esp;&esp;“好啦”,他笑着对张宾眨了下眼,“孟孙且去熟悉自己的工作,孤就不送了。”
&esp;&esp;张宾行礼告退。
&esp;&esp;室内一时又寂静下来,刘琨给自己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才缓慢转过身,眸光望向祖逖:“士稚,情况就是如你方才所看到的那般,我成功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