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还是开设东山幼儿园,培养陈郡谢氏的一众晚辈。
&esp;&esp;谢氏下一代中最出色者,有谢道韫,以及封胡羯末四人,俱为芝兰玉树,江山俊才。
&esp;&esp;封胡羯末都是小名简称,完整的称呼应当是封儿、胡儿、羯奴、末婢。
&esp;&esp;这个年代很流行以x奴、x婢取小字,类似的还有王献之小字官奴,以及宋祖陛下的寄奴。
&esp;&esp;目的大概类似于后世的二狗子、李铁蛋、上官翠花,主打一个贱名好养活,希望能带来好运气,寄托了家长们一片诚挚的爱子爱女之心。
&esp;&esp;主要在这个年代,小孩的存活率实在是比较艰难。
&esp;&esp;陈郡谢氏作为江左高门,家族子弟都折损了好些,封胡羯末更是有三个都早逝,只有阿羯谢玄活到了而立之年。
&esp;&esp;观众们纷纷叹息。
&esp;&esp;谢安一家人是真的有点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慧极必伤,天妒英才?
&esp;&esp;此刻,风雪渐息。
&esp;&esp;屋外星河明灭,风露低转,如一片苍茫的大海倒悬在东山之上,那一粒粒溅落的星子排列成浮桥,延伸向远方,铺开一条回家之路。
&esp;&esp;在那万星环回、列岫合抱的深处,有若干道屋脊在星光下起伏,静默如流水的波纹。
&esp;&esp;“此地甚美”,李白惊叹道,“只疑此身非人间。”
&esp;&esp;谢安挑眉,泛起一缕向新朋友炫耀的自得之色,若一点星火让他清冷高彻的容色刹那冰消雪融:“我花了许多的心思布置,待明日天放晴,再带你细看。”
&esp;&esp;李白欣然说好。
&esp;&esp;如此夜深上山,显然不适合让小朋友们单独行走,所以,李白牵着小曹植的手,谢安也将自家侄女抱了起来。
&esp;&esp;小曹植见别的小朋友已经在家长怀里昏昏欲睡了,便伸手拽拽李白的衣袖,示意自己也要抱。
&esp;&esp;李白见他顶着一头炸飞的乱毛,睡眼惺忪,显然是已经困得不行,甚至神魂出窍,索性把他抱起来拍了拍背脊:“睡吧。”
&esp;&esp;哪成想,小曹植眯了一会,反而陡然一下子转精神了,转头瞅着旁边的小谢道韫。
&esp;&esp;小谢道韫也正巧看着他,二人就这般大眼瞪小眼,眼睛瞪得像铜铃,仿佛在进行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信号发射。
&esp;&esp;良久,还是小曹植率先伸出了友谊之手:“你好,我是子建。”
&esp;&esp;“我是令姜”,小谢道韫握住他的小胖手,使劲晃了晃。
&esp;&esp;她的手劲挺大,小曹植被捏得有点疼,但并不想在一个女孩子面前示弱,虽然这个女孩子比他年长了一点。
&esp;&esp;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清清嗓子道:“我们来接龙作诗吧,现在时候还早。”
&esp;&esp;小谢道韫惊愕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位死士,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类似于“你快来殴打我吧”的要求。
&esp;&esp;“要不,换一件事吧……”她真诚地说,不想把新认识的小伙伴打击傻了。
&esp;&esp;小曹植眼珠转了转:“你如果不跟我玩,那我就自己和自己玩,冻雨湿缟衣——”
&esp;&esp;小谢道韫果然按捺不住,脱口而出接道:“寒灯著素练。”
&esp;&esp;小曹植顺着她构造出的画面往下续道:“袖揽夕雾流。”
&esp;&esp;小谢道韫朗声说:“庭中飞光霰。”
&esp;&esp;很快,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作完了一整首诗,然后又脑袋凑在一起,咕噜咕噜地说了好多小话。
&esp;&esp;“是我赢了”,小曹植得意地说,他在本位面已经上了很久的课,可不是白受教育的,“但是,令姜也很厉害。”
&esp;&esp;小谢道韫第一次被一个同龄小朋友打败,比起沮丧,更多的是惊奇,打量了他半晌:“我明天还会再来找你比试的!”
&esp;&esp;“随时奉陪”,小曹植懒洋洋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