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眼,而且还长得丑,本就不富裕的颜值愈发雪上加霜,为此没少滥行杀戮,凡是敢议论他外貌的人通通要倒大霉。
&esp;&esp;一时间,藩地境内,哀鸿遍野。
&esp;&esp;此刻,梁元帝看见陈蒨的脸,登时勃然大怒,甚至还未等他说一个字,就立刻叫人将他拖出去。
&esp;&esp;陈蒨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他这段时日已经将火器运用学习得十分纯熟了,瞄准时亦十分精妙。
&esp;&esp;梁元帝距离他这么近,直接来一波斩首行动还是有九成把握的,至于杀完人之后怎么办?这不是有传送门原路返回么。
&esp;&esp;陈蒨这样想着,一回头,忽然发现小老虎和辛弃疾因为忙着搬书,已经将传送门挪到了别的地方。
&esp;&esp;原地空空如也,仅剩殿内的一个花瓶摆放在原地。
&esp;&esp;面对他如此锐利的视线,花瓶里的一朵花颤颤巍巍地垂下,叶子还小幅度地抖了抖,似是感到了一股凛然寒意袭来。
&esp;&esp;陈蒨:???
&esp;&esp;救命啊,天底下还有比他那两个队友更不靠谱的存在吗?!
&esp;&esp;陈蒨无可奈何,只得自认倒霉,一面心念如电转,飞速得出了自己唯一可行的脱身路线。
&esp;&esp;梁宫侍卫在梁元帝的发号施令下,一波泉涌上来。
&esp;&esp;就见陈蒨衣袂一振,若一道飘摇的白鹤掠过半空,挥手从袖中抖落一阵烟雾,袅袅如云,一面借着烟雾的掩饰飞身上前,剑起光寒,抵住了那名西魏使臣的脖颈:“都别动。”
&esp;&esp;无端遭难的西魏使臣:“……”
&esp;&esp;谁懂啊,在桌前好好坐着,忽然就祸从天降。
&esp;&esp;眼看梁元帝还在迟疑,他立刻高声叫道:“你们都别动,立刻松开剑!”
&esp;&esp;梁宫侍卫面面相觑一阵,倒真被他一嗓子镇住,先后放下了武器。
&esp;&esp;陈蒨冷眼旁观,望见这一幕不禁摇了摇头。
&esp;&esp;梁元帝这皇帝当得确实失败,随意来一个外人都可以在他的禁宫中指挥亲卫,耀武扬威,难怪后来要亡国。
&esp;&esp;使臣努力作出镇定状,语气沉着地回头劝陈蒨:“阁下我看你携剑入宫,刺杀梁帝,想必和他有一段冤仇。阁下何不随我归魏,我父宇文护乃大魏中山公——”
&esp;&esp;说到这里,陈蒨因为惊讶,剑锋忽然震了一下。
&esp;&esp;宇文训顿时被吓破了功,惊呼道:“阁下有话好说!我父位高权重,你向他索要多少钱财都使得,切莫一时行错而招致无穷祸患!”
&esp;&esp;陈蒨之所以惊讶,也不过是想到之前听辛弃疾谈起未来的北方局势,宇文护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特别高。
&esp;&esp;宇文护现在是中山公,等西魏的宇文泰一死,北周建国,他就是权倾朝野、只手遮天的托孤大臣,笼罩在小皇帝们头顶上挥之不去的黑云与梦魇。
&esp;&esp;北周武帝宇文邕蛰伏十余年,才终于将宇文护及其党羽一举扳倒,收拢权力,开始了亲政大业。
&esp;&esp;宇文训又是宇文护的长子……这个身份利用得当的话,大有可为啊。
&esp;&esp;陈蒨心中转过了许多念头,现实中也不过是电光火石一霎,他横剑挟持着宇文训,穿行过殿堂,一路退至门外,每走一步,包围在外的侍卫们也随之后退一步。
&esp;&esp;梁元帝一身黑袍,面色阴沉,紧随其后,在心底发誓等会一定不能让陈蒨死得太痛快。
&esp;&esp;就在这种压抑的沉默氛围中,陈蒨与梁宫众人在殿前的一块空地上对峙,气场如同凝固的冰块,即将轰然爆开。
&esp;&esp;此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怒气冲冲的号叫:“萧绎无耻老贼!你害我父皇,弑我皇祖,灭我叔嫂,杀我群季,有何面目以梁帝自居!”
&esp;&esp;这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清晰,如同一记响亮的巴掌拍在脸上。
&esp;&esp;梁元帝瞬间跳脚,暴跳如雷:“是谁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