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跟随出了门廊,陈蒨随手将他拉到前面来,凝眉沉思道:“莫拘礼了,朕问你,今日上课感觉如何?”
&esp;&esp;韩子高如实说:“开场时发生了不少吵闹之事,沈山长贴出了座位表,士庶相邻混坐,有不少世家子弟大打出手,尽受到沈山长的惩罚,用吊篮与长绳吊在了天花板上听课。”
&esp;&esp;陈蒨:“……”
&esp;&esp;让沈满愿来掌管官学真是一件无比正确的选择。
&esp;&esp;他是半途才批改完公文过来的,多么遗憾,没能看见如此精彩的一幕!
&esp;&esp;韩子高字斟句酌,捡了几句有意思的事说,末了,状似不经意发问道:“陛下觉得我这一节课如何?”
&esp;&esp;“非常好”,陈蒨一抚掌,言简意赅地说,“远超朕最初的期许。”
&esp;&esp;韩子高的课是硬核技术课,不管是世家子弟还是寒门学生,都是一视同仁的残忍,反正大家都没有任何基础。
&esp;&esp;这就比文史这种世家子弟占有优势的科目来得效果要好。
&esp;&esp;陈蒨坐在最后一排,将全场尽收眼底。
&esp;&esp;他亲眼看见,坐在自己前方的几个会稽高门少年,对旁边的一个寒门同桌,从一开始的评头论足,趾高气扬压根不搭理,到“天呐,这种东西他居然能听懂”,再到“笔记能借我看看吗,求你了”。
&esp;&esp;当韩子高开始布置作业的时候,这位寒门同桌由于好心为众人讲题,已经升级成了会稽少年们异父异母的亲爹。
&esp;&esp;辈份的跃升往往猝不及防,只需要一道题的时间,而这样的景象在全场堪称比比皆是。
&esp;&esp;加上众人在学院里吃穿用度皆统一,晚上也居住在一处,从外表上看不出什么家族差异,随着课程的进度延伸,很快就消泯了隔阂。
&esp;&esp;韩子高听他这样说,抿起唇微笑道:“陛下喜欢就好。”
&esp;&esp;陈蒨眉梢微扬,兴致勃勃地拉住他道:“你若有空,不妨去教教旁人如何上课与活跃气氛,朕觉得你今日这节课就堪称模版,很值得推广。”
&esp;&esp;韩子高颔首道:“都听陛下的。”
&esp;&esp;一段时间过去,总的来说,众世家子弟、寒门学生在官学都相处得很不错。
&esp;&esp;然而世家中,也有一些极其负隅顽抗者,宁可咬牙死撑,也坚决不把孩子送去跟庶民同列,这些不合作者自然是很快就上了陈蒨的黑名单。
&esp;&esp;等日后,年的时间如流水般过去,大家有一天就会终于发现,哎嘿,昔年的这几个世家人没了!
&esp;&esp;……
&esp;&esp;经历了这一茬,陈蒨深觉小婺华天资颖悟,又对她考察了一番,最终推翻了自己先前的决定,准备按照极高的标准来培养她。
&esp;&esp;不仅要饱读诗书,熟谙经义,而且得文武兼资,精通武学。
&esp;&esp;小婺华困惑地扒了扒手指头,问自家舅舅:“可是这样的话,需要找很多老师进宫吧。”
&esp;&esp;“只需要一个就够了”,陈蒨说。
&esp;&esp;小婺华和猫咪都睁大眼睛看过来,陈蒨笑着对她招招手,低语一阵:“朕给你找一个世上最好的老师,但你得使一些手段才能让他点头,知道么。”
&esp;&esp;翌日,辛弃疾推开家门,看见门槛上坐着一个愁眉苦脸,长吁短叹的小团子,回头望见他,挂上一脸的泫然欲泣:“先生,听说你不要我啦……”
&esp;&esp;小团子哭诉一阵,和猫猫化作两道白影,飞身扑过来。
&esp;&esp;辛弃疾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一抬头,发现整条街路人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esp;&esp;吃瓜群众们吐槽得很大声:“现在这些当老师的啊,对孩子说放弃就放弃,倒不如送进官学……”
&esp;&esp;辛弃疾:???
&esp;&esp;慕容绍宗正好路过,听一名热心群众科普完并不存在的事情经过,顿时大声感叹起来,声震云霄:“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