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手叫好,她都以为家里遭了贼人准备拔刀了。
程夫人见了她,眉带笑意朝她走来。
“你可回来了,你来看看,这位……”
程夫人蹙眉看向那个健壮男子:“你叫什么?”
健壮男子拱手恭敬道:“回夫人话,小人姓武,单名一个刚字。”
“武刚,对,这位武刚壮士,将来就到我们家担任护院了,他身手可真是一等一的好,有了他,十个倭奴都不在话下。”
武刚对着苏韫晴拱手,眼睛却看着地下:“小人武刚,见过程大奶奶。”
苏韫晴抿唇,将程夫人拉到一边:“娘,您糊涂啊,这人哪里来的,什么身份,查实过吗?怎么就直接收进家里了呢,万一他图谋不轨,这全家都打不过他,多危险!”
程夫人一摆手:“嗨,我活了这个岁数,看人还是准的,今日出门遇见他在街上求一份差事,我见他身强体壮,又分外知礼,便问他都会什么,他道会点拳脚,于是我便请他来了家。”
“一开始想着得试探他一番,便让他来露两手,谁知他说饿坏了,打不动,这不,吃了二十多个馒头,打翻了这二十多号人。”
苏韫晴张口结舌:“二,二十多个馒头?”
程夫人道:“二十多个馒头算什么?真遇到危险,他还能顶二十多个人呢。”
说完看向武刚:“对了小武,你刚才说,你是哪里人来着?”
武刚恭恭敬敬答道:“回夫人话,小的是北方沂州人。”
程夫人拉着苏韫晴:“你看我这记性,就是他说他是沂州人,我才又对他多了分好感,人很老实,家里遭了灾,逃难到咱们这来的,留下他,错不了!”
遭灾?
苏韫晴忙疾步上前问道:“沂州遭了什么灾?”
武刚沉痛道:“雪灾,去年的沂州,十月飞雪,气温骤降,连下了两个月,积雪堆至门楣,我家房屋就是被大雪压垮的,家人也全部遇难。”
这么大的雪,普通的房屋都承受不住,马太医,郝婶,祝伯……
这些人不知怎么样了?
“娘,您若觉得他有用,便留下他吧,我先回屋写封信。”
程夫人颔首转身对地上的人道:“快起来吧,一个个别躺地上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地上一群人,扶着屁股扶着腰,起身哎哟着四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