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启心急如焚地加快了步伐,但事与愿违,他发现无论自己怎样努力提速,都无法赶上那个邋遢男的速度。只见那邋遢男身形一闪,犹如鬼魅一般,眨眼之间便伸出左手紧紧拉住了邓启的衣角。与此同时,他的右手紧握成拳,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邓启的太阳穴狠狠砸来。
邓启见状,心中暗叫不好,此刻想要躲闪已然来不及,无奈之下只得闭上双眼,暗自思忖道:“罢了罢了,今日恐怕只能听天由命了。就算挨上这一拳,大不了也就是受点伤而已,想来杨康这家伙应该还不至于要将我置于死地吧!”就这样,邓启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邓启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任何的痛楚。他不禁心生疑惑,难不成自己如此之快就一命呜呼,去见阎王爷了?想到这里,邓启缓缓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让他惊讶得合不拢嘴。
原来,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如同闪电般迅速出现,竟然用左手稳稳地抓住了邋遢男杨康挥出的右手腕。定睛一看,出手帮助自己的正是吴蜀魏。此时的吴蜀魏正右手使出擒拿手牢牢地扣住杨康的左手腕,顺势猛地用右手拇指用力按住杨康的左手背向后一折。只听得杨康发出“哎呦”一声惨叫,随即整个人痛苦地蹲下身子,嘴里连连求饶道:“驻村领导,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
见到杨康服软,吴蜀魏并未再继续加大手上的力度,而是面色冷峻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应当以理服人,动口不动手。像你这般恃强凌弱、欺负弱小之人,实在令人不耻!”说罢,他松开了杨康的手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和警告之意。
“哼!就凭你也想打赢我?真是痴人说梦!就算你侥幸胜得了我一招半式,难道还能以一敌众,打得过我们整个湾场里的人不成?”杨康一脸不屑地叫嚣道。
面对杨康的挑衅,吴蜀魏面不改色,义正言辞地回应:“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这道理可不是靠人多就能颠倒黑白的!更何况,我的人岂是你能动得的?今日若不是念及你情况特殊,我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我曾经身为一名军人,生来便是为了战胜一切艰难险阻。我的使命只有一个,那就是努力完成目标任务。任何外界因素,哪怕如你所说的人多势众,都休想让我心生畏惧!”
听到这番话,杨康顿时语塞,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喉咙好似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只能发出“你……你……”这样结结巴巴的声音。紧接着,只见他双眼猛地向上一翻,白眼仁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嘴巴一张,一股浓稠的黄痰从口中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与此同时,他身体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仿佛精神病即将发作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那邓启整个人都被吓得浑身颤抖起来,牙齿也开始上下打架,哆哆嗦嗦地说道:“哎呀呀,这家伙看样子是神经病要发作啦!咱们还是赶紧开溜吧!万一他家里人知道了,肯定会跑来纠缠不休,给咱找麻烦的啊!”然而,一旁的吴蜀魏却显得异常镇定和勇敢,他大手一挥,豪气冲天地喊道:“怕个啥子哟!今天老子就把话放在这儿了,省人民医院精神病科的那个李大夫可是我的铁哥们、好战友呢!今天就算他真因为这精神病出了什么幺蛾子,我也能立马安排一辆车,亲自把他送去那边接受治疗,而且不把他这病彻底治好,绝不罢休!”话音刚落,吴蜀魏便迅速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滑动着,看样子是正在寻找一辆合适的出租车,以便能够尽快地将杨康送到省精神病科去接受专业的诊治。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不知何时如鬼魅般闪现而出。此人正是杨正彪,他面色阴沉地盯着眼前的邓启,口中冷冷说道:“邓启啊邓启,你身为一名小小的村干部,怎么能跟一个精神病较劲呢!你要是真打算将杨康送去省人民医院的精神病科看病,那从今往后,他可就得由你来全权负责了!我在此郑重声明,自愿放弃作为他监护人的权利,再也不管这个烂摊子了!”
杨正彪心里很清楚,自己和吴蜀魏并不相熟,而这件事情之所以会闹到如此地步,归根结底都是因为邓启。所以,想要解决侄子即将被送往省人民医院精神病科的棘手问题,唯一的办法就是向邓启发难。毕竟,将人送去省人民医院可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事,先不说来回的路费开销和医疗费用数目巨大,单是住院期间的生活费用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杨正彪可不愿意平白无故给自己增添这样沉重的经济负担。
更何况,在他看来,精神病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治愈的?倘若真有这般容易,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