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头:“只是不知道流落何处。”
“……”申屠曛出门。
这斧头不是个卖笑的玩意儿,到他的身边也不是为了取悦申屠曛。
不想取悦萧家人的还有殷漱,殷漱已从西小院回来就在门口,脚下顿住,手中已问:你怎么来了?
申屠曛倚了拐子,系了绿色的发带,穿着套灰布衣裳却已不发白:“这是九千九百根……。”
手里随随便便怪问:什么九千九百根?
再看一眼他手上一团金丝,这是……刷牙的马尾?头发?胸毛?
申屠曛憋着一口气:“郡主,我拔掉了九千九百根……………纹身。”
殷漱忍不住“噗嗤”的笑出来,忍不住板起脸,他真的长出这么多的胸毛?
知道了!
喂…你要走……我刚来了,你就要走?
申屠曛道:“我当然要走,就是不知道郡主能不能将解法告诉我。”
殷漱这次送出的话是这样的:都是因为深坑里的裂咒。
申屠曛没有眨眼,目光点头。
殷漱笑了,手上闪话:我们只是随便一掉,你怎么就成这样的怪人了呢!
他这个人的目光怎么这么拗。
真是病态的拗。
无可救药的拗。
我不屑杀这种拗。
申屠曛留意着她脸上的变化:“郡主岂能随便一掉,郡主的安危对我非常重要,郡主以后断不可如此随便一掉。”
他真是一百个不情愿的随便一掉。
萧景澍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小郡主,从来没有把申屠曛放在心上,而殷漱自从投宿于西荒,倒没亲人能跟她说说家乡话,随便什么问候都行,她最想听得的无非就是这些罢了。师父四处奔波,姑姑不知所踪,更没什么人在意她的安危,所以乍听之下,还是有些微微触动…………
手里忍不住闪出调侃的话语:夫君,你的每一根头发,你的每一根胸毛对我都非常重要,以后断不可乱扔,切记打包给我。
申屠曛脸色冻成难堪之色,意欲要走:“郡主,告辞了。”
殷漱攥着他的一只胳膊,立刻问他干嘛去。
织皮?
差点忘了,他还是一个皮货商。
就这样了,他还要去上工啊?
这要赶着去做皮货界的一朵奇葩吗?
织不织皮能有什么事啊?
干嘛管他?
不过,看着他没法考究的脚,忍不住的秃着手问:像你这样,脚挫成这样,正事能做多少?你还是每天在后房睡到日上三竿更让我省心。
申屠曛较有耐心补话:“睡觉是养身大事,睡到卯时就可以起来了,这样才会有好精神。”
说得好,说得妙。
却一把抢走他的鸡腿拐子,将他的鸡腿拐子给自己用,倒没有像上次那样甩得远远的,出出他的丑态。
申屠曛眉间不悦,却仍然没有一点儿把气撒给她。
算了吧!
一声不吭的笑!
这般墨守成规的,墨守就墨守吧!
她听见他的肠鸣音一响,眼睛越来越亮。
申屠曛听到自己肚饿的声音,简直连一点高兴都看不出来。
你看,你看,对吧,不吃饱的人也没有力气,吃饭也是凡人的头等大事。
申屠曛若有所思看她一眼,这个萧景澍倒有十分的城府,真是很懂得把握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