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卷起,金杯不断劝酒。欢声笑语祝贺太平盛世。每年新酒节,都要尽兴畅饮。陶醉在酒戏欢曲之中。那银汉下的露水也在风里寻踪觅乐。
殷漱因堂前喝多了酒,与上官策策逛至天井内乘凉,乘凉间隙看一眼周遭,确定无人,推了推门,院门未锁,直到庭里乘凉。
殷漱半日方才略微自在了一些,上官策策心底念念有词,趁时进到旧房。
上官策策道:“你可能不知道,不仅六盘县有多名女子失踪,就连峙峪县也有多名女子失踪。在峙峪县有一位女大财主,姓富名退,大家称她为富大官人。她是大安开国第一名将的孙女,自从她祖上平定诸国,先王便赐予她丹书铁券在家中,谁敢违抗她?她专门收留天下孤女,有五六十个养在家里当妹妹。近些年来,有许多食花贼频繁出现,其中包括她的妹妹们也失踪了。上级嘱咐我去调查案件,如果有失踪女子,家属前来报案的,我会让他们来我的府上,我会全力帮助他们。听说那些女子曾经去过萧家铸铜坊,我现在只有一些线索,却没有证据。今晚我喝醉了,难以外出。”
殷漱指尖搭言:你想要查找线索,我可以帮助你,我是出于善意。
上官策策因酒的缘故,心中七颠八倒的发闷:“周密与我说了你在六盘县里的事情,我常常听得府中人说郡主性格乖僻,与人不亲,却原来都是虚里,我们不如一起找找线索。”
殷漱寻思道:既然如此,有什么亏了我呢?
于是,殷漱找了房里的柜,蹲了柜子下面,搜了柜后的暗门。那上官策策在房里熟门熟路翻东翻西,拂了几处案头上的落灰的礼器,三五把刻着记号的剑,见他手忙脚乱,她也跟着寻东觅西。上官策策与殷漱两个人搜了半个时辰,殷漱并不着急问他。上官策策搜得辛苦,把案子轻轻地敲着说:“昨夜我离开之后,这里有人来过。”殷漱的目光献惑。上官策策解惑:“昨夜,我潜入此院的时候就觉得微不对劲,方才留心到铜架上有被东西擦过的手印,把东西擦得很急。”
殷漱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昨天夜里有人来过而且还搬动这个铜架。
上官策策点头:“对,就是它。”
这个大铜架摆着一些龟甲、还有一些兽骨以及灼刻文字用的金铜小刀。上官策策让殷漱后退一步,只见他伸手扶住铜架,将阔的铜架向后一移,给他移开了铜架,随即敲了敲墙。
遂举手而问:有没有新发现?莫非这里有机关密道。上官策策道:“我愿如是。”
两人蹲身敲着地砖。
殷漱手里流言:若那个人只是进来看看你有没有查出密道,今夜我们可能会有发现。”
上官策策一面称是,一面在房里搜涉过长,将疑潜想。
殷漱看一眼窗外的墙,上官策策眼中不详:“你看什么?”
殷漱没有打算欺他的意思:上次奔出来睬着那面墙做手影,我须不明白阿兰是什么道理?
殷漱的话让上官策策忆起自己亦见过汀兰总在墙前照月光,难道他不应该在房里找密道:“她做的是什么手影?”
蝴蝶。
所以她演示的是后花园,上官策策与殷漱顺着猜想找过去,只见满园绿丛漏一簇簇蝴蝶花,蹲下去拔蝴蝶花,发现一块空心土砖上的月光蛋,赶忙旋转。枯木丛露一口,起身进去探看,飞着灰尘的漆黑,蛛网缠眼,两人并肩过一条道子,那道子像一条吊睛白延在地上。走下石阶,穿过拱门,见到地下空城。黯藓堆满,浮尘迷墟。石窗石室,石凳石花。石窟石珠倚挂,满地石葩蒙尘。石锅石灶无火迹,樽罍靠案不见渣。石座石床暗交染,石盆石碗见棱。石竹石松缀花,浑然像个人家。铜丝迷住石砖,石案铜器倒歪,地上倒置木牍,百支毛笔伏砚。
殷漱见到帛山书海,翻出一册与花子栝同款旧帛,甩去灰尘,帛字发糊,亦是铸铜笔记,握着旧帛发想,莫非这就是她师父的手札,怎么会在这儿做手札?
上官策策不知殷漱的意思,殷漱展示心中半些点儿的猜测。
“看来有人曾经囚在这里。”蹲下来,捡起一条锁链,顺着锁链的方向过去,一条锁链绑住一个柱子:“这分明就是铸铜库,却像个囚室。”
莫非,花子栝的师父被囚禁在这儿了?
走向里间,一扇一扇的石门用铁链紧紧锁着:“郡主,快来看,这有好多紧锁的木门,有什么意?”
铁锁上面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纹路。
上官策策用力拆着铁链:“打不开,郡主,你能把这门打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