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而我自己色衰爱弛得不到丈夫疼爱的痛苦吗?我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婚姻给我带来的一切?”
萧景瑞道:“你在怨恨我纳妾?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平常的事。”
上官品品眼里死灰:“你纳了妾,一个月里只来我房间过四个晚上,回回心事重重,我以为这是你的本性,事实却并非如此,你蔑视我,你打心眼里根本就不尊重我,为什么我要掏出身心去爱你?还要给你生孩子呢?”
萧景瑞道:“若可以选择的话,我不会和你成婚,婚姻是无法勉强的。我对你感到内疚,我亦在其它方面努力弥补你。你不称心,你也不能这样狠毒地报复我?你怎么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呢?”
上官品品的眼中闪过一丝丝愤怒,反问:“我上官品品嫁给了你,就只能依靠这个正妻的位置来助自己,我尽力捍卫自己的尊严,我别无选择,任何女人坐在正妻的位置都会做同样的事情,是你的冷漠逼迫我,是你的无情造成了我的痛苦,让我犯下这一切的罪。我上官品品堂堂太师千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萧景瑞道:“并不是每个女性都和你一样,有些女性即使心里再痛苦再累,也不会去害人。”
“你不会是在说她吧?”上官品品冷笑一声:“王爷亦算是个精明人,为什么面对她的时候,你就犯糊涂,你难道看不出来,她已经变了吗?闹鬼,玬玬,甚至是今夜的指证,都是你那个善良的妹妹一手安排的好戏,她这是在报复我,最狡猾的不是我,是你的妹妹。我说的对不对,大安的冷愦郡主?”
萧景瑞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声音中带着几分寒意:“我不会相信你的话,澍儿不是这样的人。”
众人都看了过去,面对嫂子的无理指责,只看到萧景澍脸上一丝无辜,一丝嗔怒,一丝委屈,配着摇头,仿佛在无声地否认。
上官品品一声嗤笑:“你们是真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
萧景瑞静则思动,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道:“来人,拿支笔来,我要休了这个毒妇,再把她送到官府以命抵命。”
上官品品冷笑:“王爷,我是毒妇?我真想同你做的事较量一下。”
萧景瑞道:“你说的什么话,同我较什么量?”
上官品品一意逼问,抿了抿唇,衔着一抹生动的笑容:“王爷真的问心无愧吗?你我一生的最终衡量自有天来安排。”
上官策策的声音冷冷响起,带着几分命令:“相烦四位下顾,权把上官品品枷了房里,明日带出审讯。”
“诺,”四名衙役应声上前,将上官品品押了下去。她的背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片即将凋零的落叶。
铸铜库中再次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里边阴冷潮湿,墙壁上爬满青苔,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
昏暗的火把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影子,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上官策策问:“妘氏,那夜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妘妘微微低头,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颤:“回禀大人,妾身认得,那个男人,妾身曾在他那里买过石材。”
上官策策道:“只是买过石材?”
妘妘的脸色发白,手指紧紧攥住衣袖,声音几乎低不可闻:“那……那夜妾身见他失眠痛苦,就……就送他的一碗泻心汤……”
上官策策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泻心汤?什么泻心汤?是毒药吧!你明知他被关在此处,却送他毒药,是何居心?”
妘妘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泛起泪光,声音哽咽:“妾身……妾身只是不忍看他受苦……他……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
上官策策的语气带寒:“不忍看他受苦?所以你就送他毒药,让他一了百了?你可知道,你这是助他自尽,是重罪!”
妘妘猛地抬头,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大人!妾身……妾身只是……只是……”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仿佛再也无力辩解。
上官策策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妘妘,你可知罪?”
妘妘的身体微微摇晃,仿佛随时会倒下。她缓缓低下头,声音轻如蚊呐:“妾身……知罪……”
上官策策挥了挥手,对衙役吩咐道:“带下去,听候发落。”
妘妘被带出了铸铜库,她的背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单薄。
铸铜库中再次恢复寂静,只剩下火把燃烧的噼啪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无声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