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太阳即将落山,天空依稀还残留着一些金黄色的云彩。风儿也不知去哪儿了,大地一片碧绿,那些田间的水稻叶上已垂下一颗颗小水珠,山坡上微卷的玉米(我们那儿叫苞谷)叶也因夜晚的即将来临而又恢复了生机。
我疲惫地走在山间小路上,因是毕业班,为了迎接初考,天天在校复习功课,所以每天放学很晚。
尽管已近黄昏,但白天的烈日暴晒使得大地热气腾腾,久久不能散去。我不时伸出小手用衣袖擦拭头上的汗珠。
“噫,什么东西这么亮呢”不经意间,一道红色的光芒透过苞谷林直刺眼睛。
这道光线有点特别,腥红腥红,有些散乱,光线里仿佛透着一种无以言状的诡异,令人心里暗暗生畏,它更不像电筒光似的一束集光,而且现在天还没黑也没必要用上电筒,那到底是什么呢?
山里的孩子从小在过惯了山上的日子,什么山石野兽沟渠暗洞的没见过,就连夜里的鬼火都敢去踢两脚,探幽寻奇的天性促使我今天必须找到发光的答案。
我沿着光线射来的方向望去,目测那发光体应该在不远处的一片坟地里。
管他什么坟地不坟地,老子也要去看看。
循着光线钻过一片苞谷地后,感觉光亮时隐时现,偶尔传来一阵貌似撕打低吼声。
随着声音和光线的越来越清哳,我发现那一片坟地的一角罩着一张阡陌纵横的光网,那网线也不知固定在什么地方?
网中罩着一只巨型恶犬,这只巨犬我从没见过,体积有如一头成年野猪,但比野猪高大,布满血丝的双眼发着两道蓝光,在腥红的光线下显得分外狰狞。恶犬在布满红光的网中左冲右突,始终却是冲不出来,但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却使我心底有些发怵,后悔没和同学们一起走。
光网的一旁站立一个中年汉子,那汉子身材敦实,一脸络腮胡子,一手拿着几张黄草纸,一手提着一把木剑在空中飞舞,口里兀自念个不停。他每念一句,网中的恶犬就发出一声哀嚎,身体不停颤抖,但挣扎的势力却分毫未减。
那汉子突然怒吼一声紧接着将手中黄草纸向网中一掷,恶犬身上顿时烈火熊熊,嗷嗷乱叫,向我扑来。
“妈呀”我一声惊叫,吓得赶紧转身就跑,未料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顿时摔在地。
我赶忙翻身爬起,准备逃跑,未料那恶犬己冲至眼前,一只前爪已经搭在我的小肩上,耳旁可清楚地听到它呼呼的喘气声。
“完了,完了!我命休矣!难不成我今天会交代在这里”心里早己没了主张,一双小手不由自主的回头乱舞,试图以微薄之力赶走恶犬。
“噗噗噗!”慌乱中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划过空中落在附近地里(后来才知是撒下的追魂钉),与此同时一双小手也感觉触及到了恶犬,一道幽幽的蓝光从我手腕处直射恶犬双眼。恶犬如遇克星,气势锐减,身子向后一挫,目光呆滞地望着我,似乎在乞求我什么。
“娃儿莫动,快把左手腕对着它……”听这声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那中年汉子。
我左手腕上戴有一个银质手镯,也不知道能起什么作用,他叫对着就对着吧!
细看那恶犬看着手镯如见妣考,竟然跪在地上双眼泪流,全身发抖,那模样就象一个等待即将行刑的死囚,
“吐出来吧”刚才那中年汉子大声叫道。
只见恶犬头脑左右摇晃,没摇几下便从嘴里吐出一个物件,瞬间四周笼罩在一片血红的海洋之中。
中年汉子本已大汗淋漓,恐久则生变,遂默念数语,一把木剑迅速刺向恶犬喉部,恶犬“嗷”的一声瘫软在地。
“好了,没事了”中年汉子过来捡起地上的物件,然后拍了拍我的后背,我这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谢谢大叔!”
“不用谢,其实真正要谢的是你自己,你左手腕上是什么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
我点头伸过左手腕“看吧”。
这个手镯看起十分平常,手镯上的红线早已陈旧,为保证原来的红线不再脱落,又先后添加了几次红线。
中年汉子才瞄一眼便惊奇地问:“娃儿,你这手镯是从哪来的?”。
“不小得,这个手镯是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给我戴在腕上的,从没取下来过,”。
“哦,你家住哪里,能带我认识一下他们吗?”。
“好啊”看天色已晚,夜幕已经降临,也该回家了。
我家住在一个叫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