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惊险过去后,大家心情稍定,为防水里再有异变,便沿着那条石阶梯向上攀爬。
石阶梯上布满了青苔,每走一步都需要格外小心,稍有不慎就可能滑倒。
在寂静的通道里我们的脚步声分外清晰,仿佛是那沉重的鼓点。
没过多久这条石阶梯走完,进入一条平坦的小道。
这一段路走着出奇的安静,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没有一点事情的发生好像觉得还不太习惯。
由于太过安静,为了给大家制造点气氛,不甘寂寞的麻二叔讲起了也许是他杜撰的故事:话说那盗墓人打开棺材时,见里面陪葬品十分丰厚,正欲伸手去抓,却不防颈后一凉,好象有人拿水恶作剧的滴入了他的颈后……
麻二叔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这黑暗的通道里回荡,仿佛带着一种魔力。
听他一讲,似乎确有其事,空气中凝固着恐惧的气氛。我忍不住真的抬头望向天空,生怕有人把水滴入颈后。
谁知这一望真的吓了我一跳,只见通道上方悬着数条白衣影子,那些影子在空中飘来飘去,白衣里似乎没有包裹任何东西,虽然悄无声息,但着实瘆人。
它们就那样悠悠地飘荡着,仿佛是专程来迎接我们的幽灵。
因为麻二叔走在倒数第二,也就是我的前面,他并没抬头,继续滔滔不绝,听他讲的口气好像是专门讲来吓我似的。
哼!
我又不是吓大的!
我在心里冷笑着,实话说,这些白衣影子又不是没见过,怨魂而已,有何惧之?
然而黑暗之中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在头上晃来晃去也实在有些发毛生怵。
说一点不怕那是假的,内心多少还是有点胆怯,为了不惊动前面的人,我偷偷扯出一张符咒叫声去,那符咒迅速射向头顶,瞬间那些白衣就燃烧了起来。
那燃烧的白衣一个传一个连成一条火龙,在黑暗中连成一片,照亮了整个通道顶部,顿时好像一片白昼。
“噫!啷个这么亮呢?”麻二叔止住了脚步,回头一看,我正向他傻笑,他才知道是我搞的鬼。
“枫娃儿!你在搞啥子名堂?你遭鬼迷住了吗?”麻二叔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反驳道:“你才被鬼迷住了!继续讲噻!你看你讲的的那些虚构的故事居然成真了,头上全是鬼影!”。
“什么?”
也许他这才明白,那头上燃烧的就是他讲出来的鬼魂。
师傅听到我俩的对话也回过头来搭讪:“讲点其他的不好吗?在这地下里尽量不要讲那些玄乎的东西,有时候会讲灵的”
这时那些白衣影子已一烧而尽,通道再次陷入黑暗和沉寂。
我们就这样漫无目的走着,我突然感觉到麻二叔手上的火把在通道中就像黑暗中的灯笼,时而明亮时而阴暗,显得那么诡异而神秘。
那昏黄的火光在墙壁上摇曳,映出我们俩人扭动的影子。
突然麻二叔扭头看向我,那张脸在火把的映照下被扭曲得似乎有些陌生,这时我才发现通道中怎么只剩下我们两人了?
“他们呢?”我心中一惊,急忙问道。
“什么他们?”麻二叔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师傅师叔和我哥他们呢?”我大声提醒,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
麻二叔环顾四周后见除了我和他以外再无第三者,颓然皱着眉头:“就是啊!他们呢?刚才不是还在吗?”
“拿给我看看!”我一把夺过麻二叔手中的火把,有点怪罪他没跟上师傅他们,不想看到他那张扭曲的脸,但是他是我长辈所以又不敢对他生气。
“给你”
我举着火把左右挥舞口里喊着:“师傅……师叔……哥哥……”声音在通道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怪了!
好像他们就这样凭空蒸发了一样。
当我俩再次四目相遇时,我发现麻二叔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好像从不相识。
“枫娃儿!你的脸啷个了?”麻二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我的脸又啷个了?未必然又长帅了吗?”我试图用玩笑缓解紧张的气氛。
“帅个烟杆!你那脸好难看!”麻二叔的语气十分肯定。
“麻二叔!你怎么这么糟蹋人哦?我在学校里谁不说我长得象歌星,好多女同学都给我抛媚眼呢!难道这一哈哈(一会儿)就变丑了吗?”我还是不愿意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