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阴森的古墓之中,我在小平台上蜷缩着身子,时间一久,全身酸痛难耐。四周寂静得可怕,久无动静,心中一横,管他三七二十一下去再说。
火把燃放处正好是个平台,与我所处位置距离也不是太远。我瞅准那平台,松开手中紧握着的凸出物,飞身一跃,如同一道黑色的影子,稳稳落在那平台之上。
平台与石门相对而立,周围的情况顿时一目了然。我举着火把一照,只见那石门已然紧闭,怪不得这么久都没见麻二叔进来,原来是被这石门无情地隔离在了门外。
此时此刻,一种从未有过的孤单感如潮水般向我袭来。回想从进入这地下时的六人,到后来走失后只剩下我和麻二叔两人,那时就已觉得够孤单了,可如今竟然只剩下我独自一人。
再次落单的我心中不禁黯然神伤,深深的恐惧感也在这寂静的氛围中陡然上升。
人多的时候主意也多,两个人在一起,还能互相依靠、彼此安慰,遇到事情也有个商量的地方。若不是我俩一路互相打气,恐怕早已是另一种凄惨的结果。
其实,有些时候人真的是被逼出来的,就像现在,我绝不可能坐以待毙。
我首先怀疑起一个问题,那就是石门关上时发出的“骨碌碌”之声,为何一直在响?
按照物理学来讲,石门一旦关上,那声音就该戛然而止,可它却一直持续不断,而且那声音同样来自脚下,节奏均匀而不杂乱。
难道下面就是这机关的中枢神经所在?
我举着火把正欲俯身查看,另一个惊人的发现,让我暂时放弃了原来的举动。
我下意识地用脚踹了踹所站之处,顿时,一阵空洞的声响传来,原来我所站的这个平台,竟是一块很厚的木板。听这声音,仿佛下面是一个空旷的空间。
看来,我得仔细斟酌一下目前的情况了。
这个平台,不!确切地说这个“木箱”,呈长方形状,最少有一丈五六尺长。我站在“木箱”的末端,望向另一端,发现它还略有上翘之势,远远看去,竟很像一具棺材。
但哪有如此巨大的棺材呢?
之前那白毛僵尸拱出来的棺材,就已经堪称巨棺了,难道世上还有超过它的?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用手摸了摸木板的边沿,发现有缝隙,而且凭直觉,这就是一副棺材,还是非同寻常的巨棺。
要是换在之前和麻二叔在一起时,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打开它。可此时我孤身一人,孤掌难鸣,并非我胆小怯懦,而是面对这古墓中随时可能出现的诡异变化,连一个帮手都没有,还是谨慎为上。
然而,好奇心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总是紧紧地抓住我的理智。尽管脚下那奇怪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地传来,可似乎并不能阻止我内心想要一探究竟的冲动。
正是在这种矛盾的心理驱使下,我开始在四周寻找能够支撑发力的点。毕竟,这么厚重的棺盖,想要一个人打开,确实是困难重重。我仔细地搜索了一会儿,却一无所获。
原本我想突然掀开棺盖,即便里面有什么暗器或者机关,也好趁早有所准备。然而,仅凭我一己之力,谈何容易!
好奇心却始终驱使着我,让我不想就此放弃这难得的机会。
就在这时,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
拿定主意后,我不再迟疑,蹲下身子,顺着棺材边沿小心翼翼地向下探去,终于找到了可以立足发力的地方。
我抽出铜剑,这把铜剑虽说不是十分锋利,但在此时,却是撬开棺盖的最佳选择。我要用它剔除棺盖与棺身之间的一切障碍物。
我从棺尾开始动手,将铜剑轻轻插入棺缝,然后向上用力一撬,“格格格”,棺盖发出一阵厚重的脱离声。凭经验判断,这棺材一定是用木钉钉住了。
不管那么多了,我先在铜剑下塞上一小块早已准备好的石块,利用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方法,果然让我省力不少。
当棺盖的缝隙变得更宽时,我又一次塞入更大的石块,卡住棺盖,不让它合缝还原。
被石块卡住的地方,果然露出了钉子,幸好是竹钉,我用力一剑削去,竹钉应声断落。
如此反复多次,终于除去了所有的竹钉。我心想,此时打开棺盖应该不成问题了吧!
然而,这具巨棺的棺盖实在是沉重无比,而且那一层厚厚的黑漆,更是光滑得如同镜面,我试了几下,都无功而返。
一招不成,那就另寻他法,这可难不住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