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过是碰巧找到了它的总闸,如果触动了另外的机关,说不定更为凶险!”
要说我们所处的这片乱石阵群面积着实不小,足有一个小晒坝那么大,最少也得有五六十平米。这设计机关之人,想必是费了一番心血,只是不知为何要设下这样的机关。
乱石群还在下陷,我们警惕地望着四周,以防不测。
当下陷了大约二三十米时,我发现刚才进来的那个方向露出一条石阶,石阶之上又是一个石洞门。
突然在地下看到这样一条石阶梯,还有一道紧闭的石门,那种阴森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人恍如隔世,仿佛来到了地府鬼国,心中涌起一阵恐惧。
乱石群还在缓缓下降,不知会下降到什么程度。就在我们犹豫之时,只听师傅在喊:“快跑到阶梯上!”
虽然下线的速度不是很快,但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再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们几个都是身手敏捷之人,师傅话音刚落,便是几个起落,稳稳地站在了石阶梯上。
“师傅!你那背包怎么在发光?”哥哥突然叫道。
自从哥哥认祖归宗以后,我们哥俩的关系愈发亲密。也许是他那段传奇的经历,让我们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骨肉之情,所以他也跟着我称呼石万清为师傅。
其实我早该改口的,按照我们家乡的风俗,就算是未过门的女婿称呼未来的老丈人也该叫爸爸,只是我叫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为此没少挨父母和师叔们的训。
师傅闻言,似乎不太相信,解下背包一看,果然有一束光亮发射而出,原来是电筒,也不知什么时候触动了开关,竟然亮了起来。
“有他妈个毛病,这电筒到处都摁不亮,怎么这个时候能亮了?”麻二叔见状,也觉得十分奇怪。
师傅试着把电筒关上又打开,发现电筒没问题。
“是不是我们接近地面了哦?”有过以往的经验,我猜测道。
“很有可能!”师父回答道。
不管怎么说,能打亮电筒确实方便多了,至少比火把使用起来更加省事,大家不禁一阵欣喜。
不过,为了节省照明工具,我们也不敢肆意使用,毕竟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地面,谁也说不准。
“不要高兴得太早,电筒要省着用,能用火把尽量不用电筒,现在照明比食物还珍贵。”师傅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突然感觉好冷。也许是刚才一直处于忙乱之中,没有察觉到,这一停下来,才意识到那股从地下冒出的冷风寒气逼人,难怪师傅说话都在颤抖。
我转头看向他们,师傅正用双手紧紧抱着臂膀,麻二叔和哥哥冷璧则将手伸向火把,试图获取一点热量。
“好冷!”麻二叔忍不住抱怨道。
“枫儿!快拿电筒看看这石门有没有机关,我烤一下手立马就来,太冷了!”师傅边说,边将电筒塞到我手上。
“我也来!”哥哥把火把递给麻二叔,他想让麻二叔和师傅多增加一点温暖。
虽然嘴里叫冷,但我自我感觉还能忍耐一会儿。其实我心里清楚,一定是上次吃了血鳖虫之后,体力有所增强,料想哥哥也是如此。
电筒光所照之处,一个石门紧紧关闭着,不但没有一点缝隙,更是找不到任何开启石门的机关。
唯见石门上方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有一行小字:景贤正寝,擅闯者亡!若不细看,实在难以发现。
“景贤……景贤……”我嘴里喃喃自语。
我说话的声音很小,这两个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可突然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想不起来了。没想到被师傅听见了,他急切地问道:“你说什么?再重复一遍!”
“景贤正寝,擅闯者亡!”我将看到的八个字清晰地读了一遍。
师傅一听,身子像触电似的一下弹起来,一把夺过我的电筒,急切地问:“在哪里?”
当他清楚看到了那一行小字后,“扑通”一声,跪在石门前,虔诚地说道:“先祖在上,请受后辈一拜,如有冒犯,敬请原谅!”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拜,把我们都看呆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景贤!不就是杜景贤杜天官吗?”我突然反应过来。
记得师傅曾给我讲过,他本是建文帝和杜天官这二位墓地的守护人,因祖上立下规矩,守陵人必是长子,而且必须改姓,以免引起外人注意,到了他这一代,又轮到他肩负起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