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又问:“那照我现在的进度需练多久才敢上阵呢”。
师傅道:“多则三五几年甚至更久,少则一年半载,完全取决于你的悟性”。
我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才说:“师傅,那好难得等哦”
“哦,你以为挺简单就学会了哈,一般的人是不容易学会的,为师只是看中你有一只非同寻常的天眼,且天资聪颖,不然也不会收你为徒的。现在你拥有阴阳宝珠己占优势,但得勤加苦练道法,二者灵活运用才行,以你的悟性苦练一两年应该没问题的”。
我急切地说:“师傅,只要我有空闲时间,一定勤学苦练,你现在就教我使法吧”。
“好,现在就先教你一些使法口诀和一些临场发挥的要领”。
我虽然记忆力很好,但那些咒语中的一些古怪的繁体字确实难记也难写,有时候真的想打退堂鼓了。
练了几天,感觉又累又烦,好想出去疯玩一下。
师傅看在眼里,一再安慰我:“不要心急,万事开头难,只要打好基础,以后就顺理成章了”
这天晚饭之后,师傅说:“枫儿,看你这几天练得也够辛苦的,我带你去个地方练练胆量,敢不敢去,同时也让你放松一下”
“敢”我闻言欣喜若狂,咱本就胆大,何曾惧过。
出发时,师傅和我都穿上一身“装备”,这装备非枪非刀,也非夜行人所穿的黑色夜行衣,而是在农村再普通不过的蓑衣斗笠。
我问师傅:“又没下雨了,为什么要穿这个呢”。
师傅笑而不语,“到时就知道了”。
我们师徒二人走在一个十字路口处,师傅说:“从现在开始,你我不能互相称呼,必要时只能称你我他,否则有变,切记切记!”。
我点头称是。
然后我们师徒二人就并排蹲在十字路口的一处低陂下,默默等待。
因为是月底,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少许几颗星星在天上点缀着。
夏夜的荒野经过白天太阳的烘烤和雨后的冲刷,依然显得潮湿而闷热,尤其在低坡下很难享受到哪怕是一丝丝凉风。没多久身上的衣服就被汗水浸湿透了,再加上山蚊子的侵袭,那滋味更加难受。
要换在平时,早就跳进池塘凉快了,可如今眼目下师命难违,再热再难受也得忍着。
大约在午夜的时候,在大路的一端传来一阵沙沙沙的声音,却无任何东西路过,不远处几声老鸹的叫声,听着分外凄楚可怕,额头上的汗珠早如雨下。
我扭头看看师博,见他一动不动,自己虽然心头有些胆怯,但想到平时和黑二他们那一帮野小子到处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顿时把心一拧,心想绝不能在师傅面前当熊包。
心里头正想着,那沙沙沙的声音也越来越近了,好似有什么东西触动苞谷叶一样。
紧接着是几条纤细飘飘的白影慢慢的向我师徒二人“走”来,顿时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正欲惊叫,一只手在我背上轻按了一下,原来是师傅在示意我不要出声。
那几条白影径直从我师徒二人遁身的路上面‘走’了过去。
奇怪的是,除了轻微的衣袂飘飘之声外,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而且似乎没有一点脚步踏地的碰触之声,与其说是走还不如说是飘更确切。
还好我们头戴斗笠,身披蓑衣,我们能看见它们,它们却看不到我们,师傅这一招真管用,这才想到他的用心良苦。
我心头正自疑惑不解的时候,刚想松口气,又从刚才飘过去的另一方又传来沙沙沙的声音,向刚才走过的白影那个方向走来。
两队白影相对而过,可奇怪的是,两队白影相碰的时候竟然直接重叠穿越而过,那一短暂的相碰却是合二为一,然后再才分道扬镳,相互间竟然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流,配合的相当默契。
眼前这一幕直把我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没回过神来,如不是亲眼目睹,简直是无法相信这一切,偷眼看看师傅却还是一动不动的蹲在旁边。
就这样稍隔几分钟又有三三两两,或多或少,甚至还有单独一个的白影在我师徒二人眼前飘过来飘过去,就像白天镇里赶场时人来人去的场景一样。
直看得我冷汗直冒,看来看去看久了却感到麻木了,根本就忘记了害怕。
如此情形大约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师傅这才站起来咳嗽了一声:“起来”,顿时路上什么也没有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疑惑问道:“师傅,您刚才啷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