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后,头痛缓解了许多,再加上父母的精心照料,我的精神好了许多。
然而,郑路却没这么幸运。由于长时间没用药,他肩膀上被粽子抓伤的伤口已经感染,整天痛得哼哼哈哈,反而需要我去安慰他。
头痛缓解后,晚上我睡的很早。一觉醒来,已是半夜。这一觉我睡的特别踏实,然而整个睡梦中总是出现一些从没见过的场景。山洞、棺材、游方和尚、守陵人、杀戮……各种混乱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这哪里是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应该有的经历?
我从小就有个习惯,总爱在梦醒后分析梦境,以此来判断吉凶。这次也不例外,我把这些残梦梳理了一下,大致可以判定:刀疤和尚已将他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了我,包括他的一些经历。
可我无法确定这梦是吉是凶,却感觉有种麻烦即将来临,好像随时都要发生点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让我急于知道答案。
那就是:为什么郑路长得和我一模一样?刀疤和尚曾说可能我和郑路是孪生弟兄,这究竟是真的吗?
听他当时说的口气,似乎他知道一些隐情。反正现在也毫无睡意,不妨与他通灵对话,说不定就能得到答案。
黑暗中,我打开阴阳珠,任窗外的月光倾斜进来,与阴阳珠发出的光线折叠在一起。房间顿时变成银白蓝光交错的旋转光晕,构成一种奇异而又神秘的画面。
“刀疤和尚!”
光影中,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出现。
“太师祖!”
我正想起身走向他,那身影却像空气一般一下子又飘然而去了。我揉了揉眼睛,除了那交替出现的奇幻之光,哪里有什么人影。
“枫儿!我在这里!”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循声望去,却什么也没见到。
“太师祖好!”哎呀!本来想说的问题这时却不知怎么开口问了,只好先打个招呼算是开场白吧!
“枫儿有什么疑难?是不是想问你有没有弟兄的事?”刀疤和尚似乎一下子就猜出了我的心思。
“是!”
“枫儿!这次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据我所知你的阳寿只有十八年,你得感谢上天给你恩赐的阴阳珠,更重要的是你我祖孙之缘,若不是我认出了你手腕上的银质手镯是我曾系上的,恐怕你再也无缘还阳了……”刀疤和尚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起了另外的话题,这让我感到十分意外。
我正准备说话,他却继续说了下去:“我已得罪了孟婆,乱了阴间的规矩,阎王怪罪下来已将我打入更深地狱,或许永远也投不了生了,现正行走在路上……”
“那……太师祖!快抓紧时间告诉我孪生兄弟是怎么回事!”我听太师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充满了内疚,赶忙催促他快说重点。
“好吧!别打岔了!”太师祖语速加快,继续讲道:
我这一生的经历很有些传奇色彩,杀人斗狠,摸金倒斗……但从未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我知道人有再大本事也难免最终一死,我其实也怕死,也想长生不老。为了这个目标,我云游过很多地方。传说建文墓有长生不老之术,但要想进入建文墓必须借助一种神犬的阴阳珠才能进入墓中。因为我们家本是守护建文天官二墓的守卫,有了这些便利就差阴阳珠了。
为了寻找这种神犬,我可是又走遍了各处的名山大川。然而,那神犬却似神龙见首不见尾,每次刚寻着踪迹又消失得无影无踪,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见到了你哥俩。
那日走得累了,到你们家讨口水喝,恰逢你娘难产。我刚走到村口,见一黑影趴在一户人家窗户下往里偷窥,屋内一个女人痛叫声撕心裂肺,我知道必是这黑影捣怪。我见势不妙,抓起一把追魂钉撒向黑影,那厮负痛而逃,我极力追赶,最终将那黑影击毙,原来是专门偷食婴儿的妖婴。
待我返回时,你娘已生下你哥俩,然而不幸的是先生下的那个婴儿已经死去,也怪我当时大意忘记了检查。我见你额头发亮,这是难得一见的天眼,如无法器保护有命必不长。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把跟随我多年的银饰手镯戴在你手上,一般的屑小鬼怪倒是奈何不了你。
你父母为了报恩留我住了一宿,第二天当我离开你家时,阴差阳错路过埋你哥的地方,见到了奇怪的一幕。
那刚用几块泥土垒起的小土坟已经被人扒开,里面空空,只留下一张黄纸在坑里,我料定必是哪位同道中人救走了尚未断气的婴儿,懊悔之余也感心慰。在我转头即将离去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