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把双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喊道:“二叔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终于听到了麻二叔的声音,那声音在空旷的通道间显的分外清脆明朗,心里那种惊喜无法形容。
我正准备循声而去,突然听到“嗷!”的一声,一种好似什么动物的尖叫传来,打破了这黑暗的宁静。
我循声望去,只见麻二叔身后好像有一个小小的白点在晃动。
我不敢确定这是否又是幻觉,想了想摸出腰间的金笛吹了起来。为了这次探险,我特意将金笛带在了身上,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竟派上了用场。
起初那小白点只是偶尔晃动,可在它听到我的笛声后却手舞足蹈起来了,更为奇怪的是,我和麻二叔之间的距离在不断地拉近,以至于终于看清了那个小白点。
“啊!白狐!”
自从那次在山洞中我走进了鬼门关后,已经有一年多没见它踪影了,没想在此再次相遇。
凭感觉,我知道这绝对不是幻象。
从理论上讲,幻象只是大脑中的一种表现方式,虚中有实,实中有虚,虚虚实实,实实虚虚。
如何判断虚实没有一种固定模式,或声音,或亮光,或冷热,或水火……
在何种情况用何种方式取决于实际情况临时决定。
我见用笛声奏效,心下暗喜,脚下的路面似一个板块渐渐向麻二叔靠近。当发现那久违的白狐时竟忘记了吹笛,以至距离瞬间再次拉远。
等我回过神来时,那远处的火把已小得如一豆油灯,若是继续迟疑,恐怕很快便会消失。
我深吸了一口气,笛声再次响起,远处的油灯渐渐放大,从形状看已是一支火把。
我再次憋足肺气将笛声速度加快,脚下的板块如飞般地向火把靠近。
很快,火把就在眼前,然而火把面前却又不见了麻二叔的踪影。
刚刚盼来的惊喜突然转为失望,心里的沮丧简直糟糕透了,我不甘心急得大喊:“二叔……二叔……”
没人回答,只听到一声一声的回音。
希望瞬间被碾碎,恐惧再一次吞噬着我的极限,尤其是在黑暗的地下,孤独和恐惧使人求生的欲望更加强烈,这次我真的想哭了。
无助的我除了自寻生路之外已经别无选择,我咬咬牙强自镇定,从石壁上取下火把左右挥舞,希望发现点什么。
当火把举过头顶时,我才发现面前是一处倾斜的石壁,这处石壁的上部向里延伸,形成一个5形岩洞,火把的火苗向里吸去。
“嗷”
一条白影不知从哪里跳出,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吓了我一大跳,
火把中才看见又是那个熟悉的身影:白狐!
从几次救我的过程中我知道它毫无敌意,但是总有一个谜萦绕在我心头:它为什么帮我?为什么多次出现在我危难之时?
看到它的出现,我仿佛又看到了生的希望,传说中的狐狸都是有灵性的动物,但是在我记忆中我从未于它有恩,它又为何屡次帮我?
这个问题只有心里空的时候才想想,此时面对窘境唯有依靠它指点迷津了。
白狐见我已经注意到它,眼光温柔,后脚站立,一只前爪往脸上一抹,向一旁奔去。
它虽不会人言,但从它的动作我已领会意思,遂与它尾随而去。
这是一处狭窄的坡道,V形的道路间乱石堆积,更有些地方低矮难行,最窄之处只能匍匐前进,直累的我大汗淋漓。
体力渐渐不支,正欲坐下歇息片刻,忽然在一个石壁转角处传来一阵呻吟声,难道这里另有其人?
我警觉地竖起耳朵听,生怕又是幻象,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又钻出个什么怪物来。
白狐还在前面迈着猫步,从它优雅淡定的步伐似乎嗅不到危险的气息。
我放慢脚步,注视着周围的一切,然而除了那呻吟声外四周依然一片寂静。
转过一道石壁,呻吟声已经非常明显,我试着举起火把一照。
“麻二叔!你怎么在这里?”
“枫娃儿呀?总算见到你了!”原来是麻二叔,他不象师傅和其它师叔那样称呼我“冷枫或枫儿”,而是以“枫娃儿”相称,也许在他眼里我永远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虽然我现在已经是个大小伙子了。
“麻二叔!我找您找的好苦,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说话间,我鼻子一酸,一下子跪下扑倒在麻二叔的身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