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石说的时候都快哭了,“韩将军和他手底下的将士死得好冤啊,明明杀死敌人的是他们,功劳被别人抢去了不算,还落得一个暴尸荒野的下场。”
谢云龄看完了那封血书,又看着从韩峥的遗体里取出来的箭头,还有徐长远的腰带,恨得将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徐长远他活不成了。本王一定会揭穿他的累累罪行,让他遗臭万年。”谢云龄带着血海深仇般的恨意说道。
“唐大哥,除了这些物证,还有没有侥幸活下来的士兵做人证的,要是还有人证就更好了。”林雨桐问道。
“还真的有,我带着人秘密地调查,韩将军有两个士兵,被杀的时候,偏离了要害之处半寸,当时只是昏迷过去,虽然是重伤,但活了下来。我已经把那两个士兵带回来了,随时等待告徐长远。”
“把人安顿好,随时听候本王的命令。”谢云龄对徐长远恨之入骨,这一次,徐长远不被满门抄斩,他都无颜去见边关奋勇杀敌的将士。
林雨桐看谢云龄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了,她轻声地说道,“王爷,那我先让唐大哥回去休息,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外面查这件事情,很辛苦了。”
谢云龄应允了。
唐云石有些不舍地看着林雨桐,他不放心林雨桐和谢云龄单独相处,然而那个男人位高权重,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的气势都能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哪怕担心林雨桐,也只好无奈地离开了。
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谢云龄想到了什么,看向林雨桐,“你之前一直没有和离,是不是在等查清这件事情?”
她点头,“没错,我想让徐长远得到报应,成为所有百姓唾骂的对象,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同时还不脏了我的手,让我替祖母报仇,还能全身而退。”
“那你一会可以去把衙门把和离书签字了,你办好了和离的事情,本王立刻让人去抓徐长远,让他蹲大牢,再把他犯下的累累的罪行公布出来。”
林雨桐语出惊人,“王爷,我改变主意了,我不想和徐长远和离了,这样多没意思啊。”
谢云龄被她的话吓得血液都要凝固住了,脸色变得比之前还难看,“你又不想和离了,你是想陪他去送死吗?林雨桐,你是被鬼迷了心窍吗?”
“不,我想要休夫,在他的事情败露之前,我要揭穿他下毒谋害我祖母的真相,当着看热闹的众人的面,把休书扔到他的脸上去,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我不要他了。并且谁也不能指责我。”
男人的心再次死灰复燃,窒息般的痛苦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悦和赞赏。
“对付豺狼虎豹就应该用比他卑鄙无耻的办法,你这样做很好。”
“那就明天中午,人最热闹的时候,本王让官府的人帮你去抓徐长远,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办清楚,彻底地和靖宁侯府撇清关系。”谢云龄终于等到这天了。
“那就拜托殿下了。还有明天请更多人来看着,把徐长远做的恶毒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越精彩越好。”
从徐长远回京,林雨桐心里一直有一股气憋在她的心里,这一次就彻底地发泄出来吧。
第二天中午,官府的人毫无征兆地闯进了靖宁侯府里,抓住徐长远,就给他带上了镣铐,像是拖丧家之犬一样把他拖出去。
徐长远心里害怕得不行,怎么都不肯被官差带走,他不停地挣扎着,大声地说道,“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我又没有做犯法的事情,你们不能这样欺负我。”
为首的官差大声地说道,“靖宁侯世子,你涉嫌谋害太傅府的老夫人,证据确凿,按照大周国的法律,你要蹲大牢,等案子判决以后,要斩首示众。”
徐长远如遭雷击,排山倒海的恐惧几乎要将他淹没,他颤抖着声音,大声地否认,“我没有杀太傅府的老夫人,你们这是诬陷,我根本没有杀人。”
谁知道,陈氏之前派去下毒的方嬷嬷,徐长远怕事情败露,已经让人去灭口的人,竟然又活着出现在了徐长远的面前。
方嬷嬷大声地说道,“谋害太傅府老夫人的凶手就是世子,他让人去买了鹤顶红,又买通了太傅府的下人,往老夫人喝的药里加了毒药。林家老夫人就是被他们活生生毒死的。”
“靖宁侯夫人和世子担心世子夫人离开靖宁侯府,舍不得那些嫁妆,母子俩商量想出了这个恶毒的办法来害了林家老夫人。”
徐长远吓得差点魂飞魄散,脸狰狞地扭曲在一起,厉声喝道,“你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