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莲站在门口,看着赵德福说这番话,眼神动了动。
赵德福越看莳也越喜欢,平白得一个听话的女人,比啥都强,他转头指着李翠莲:“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把这些收拾干净!别扎着人了。”
李翠莲默默上前,就像是家里的一个奴隶,还是个精神萎靡麻木的奴隶。
“赵同志,你们什么时候报警送我回家?”莳也叹了口气,娇滴滴问道。
赵德福眼神闪烁,咧嘴笑道:“这事着什么急?你看看我家这房,比你在城里差多少?你要是能留下跟我过日子,结了婚,我保证亲自把你送回家去!”
说着,赵德福就朝莳也走了几步,脸上挂着色眯眯的猥琐表情。
莳也适时露出迟疑挣扎的表情,哭诉道:“可是,我已经定亲了呀!赵同志,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你放过我吧!我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呢!”
赵德福脸色陡然阴狠,一锤桌子:“回去?吃了我家的饭,就是我家的人,回哪儿去?我劝你乖乖听话,留在虎头山,咱一切好说,不然把你扔出去给那群人贩子!”
先是温声细语,又是威逼利诱,赵德福这一套使的炉火纯青。
就在赵德福准备抓莳也的手时,李翠莲突然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收拾干净了。”
她横插一杠挡在两人中间,赵德福看着她那张脸,有些晦气,却也知道这种事不能太着急,冷哼一声:“带她回屋睡觉!好好劝劝,跟了我不比落在人贩子手里强?”
因付星的急躁,赵德福也懒得再伪装,反正是进了洞的兔子,不怕它跑。
李翠莲低垂着头点了点头,赵德福则用势在必得的眼神扫了莳也一眼。
他一走,屋里安静下来,片刻后,李翠莲低声道:“走吧,我带你楼上。”
莳也也没拒绝,跟着李翠莲上了楼,相比一楼各处上档次的装修,二楼就像个杂草窝,连个正经房间都没有,李翠莲指着角落草窝,讷讷道:“就在这里睡。”
说完,她就准备下楼,莳也忽然声音平静道:“为什么没有揭穿我?”
李翠莲脚步一顿,头垂的更低,没说话,反而是加快了下楼的脚步。
莳也也不在意,穿过草窝,站在二楼往下看,透过紧锁的窗棂缝隙,能看到院子里的情景,也能看到远处村子里星星点点的火光,夜色中的虎头山,透着诡异。
*
鲍青坐在副驾,四下打量,眉头紧锁道:“这里,是虎头山吧?”
“虎头山?”萧樾眉头微蹙,乌黑的瞳仁映照着如墨的山林。
这地方连他都听说过,是凌安市的三不管地界,因形似虎头而得名,山里多植被,野兽,从未被开发过,却有一些村落坐落其中,村民蛮荒,不服管教。
鲍青脸色更难看:“的确是虎头山,这地方的村民沆瀣一气,十分团结,还出过一桩闹剧丑闻,久而久之,更没人乐意来了,咱们真要闹出什么事,怕是要见血的。”
萧樾半眯起眼,瞳仁里是全然是冷漠:“闹剧丑闻?”
鲍青还没开口,民警们开的车也跟了过来,灯光照射,有人惊道:“虎头山?!”
紧接着,一个民警打开车窗,朝鲍青喊道:“鲍青同志,你们确定人在虎头山?真要是你这样,咱们怕是得叫更多的人才行,这地方可不兴随便去。”
萧樾看都没看民警一眼,冷声道:“人命关天,你说去不去?”
说完,他一脚油门,军车在夜色中如咆哮的猛兽,径直往山里去了。
“就是一个村里的年轻人外出工作,回来的时候带回个对象,没成想,被同村书记的儿子给看上了,年轻人的父母怕得罪村官,就没管人家女同志,最后人受不了委屈,自杀了,要不是那年轻人心里过不去,主动报警,怕是都没人会知道这事!”
“虎头山上民风凋敝,村民们连基本的道德都没有,甚至民警带着女同志父母上门时,还百般阻挠,一致对外,要不是最后民警动枪了,怕是还带不回那女同志的尸体,但村里人口径一致,都说那女同志是自己失足坠崖死的,你说这案子咋判?”
鲍青语气沉重:“莳也同志她们要是被卖进了虎头山,可难办了。”
萧樾眼尾处压出一道冷漠的弧度,气势层层拔高:“再难办,也要把人带回来。”
鲍青听到萧樾的话,咧嘴笑道:“这是当然!大不了,咱直接平了这虎头山!倒要看看里头藏了什么妖魔鬼怪!说不定还能找出人贩子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