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凌安市,萧樾忙活一天,回来时,军用皮卡已经装上了十台呼吸机。
知道西北鼠疫肆虐,甚至鲍青的父亲还安排了一行医生随行,共同治疗疫病。
鲍青下了车,看着被大油纸包好的呼吸机和防护服,乐呵呵:“到底是当老子的,知道我一直想再回西北边防兵团看看,这次让我带队,和你一起去,虽说已经不是兵了,但也能充当个医生不是?好久没回去了,不知道兄弟们还认不认得我了。”
完成任务,萧樾心情也放松了几分,瞥向鲍青:“这话是没心没肺了。”
说完,他又接了一句:“西北鼠疫,也只有你听到一起回去会这么高兴了。”
鲍青咧嘴一笑,两人刚要回宾馆,就看到一行民警神色严肃穿过人群,包围在宾馆四周,这一幕倒叫两人愣了愣,鲍青作为凌安市小霸王,自己经营宾馆,哪见过这阵仗,上前去拍了拍为首的民警:“老张,啥意思?我这宾馆有问题?”
鲍青虽然皮肤黝黑,但人高马大,足有两米,站在民警身旁,活像是一座山。
民警会经常来宾馆巡查,自然和鲍青熟悉,要是往常时候,早和后者说笑了,但这回表情却很严肃,郑重其事道:“鲍青同志,我们收到消息,是特意过来执行任务的,昨天你们宾馆是不是入住了一个姓单的女人?”
闻言,鲍青挠了挠头:“凌安这地界,一天往来的人可不少,我记不住。”
说完,他大步进了宾馆,朝里头喊了两声:“冰冰?冰冰?诶?人呢?”
鲍青有些狐疑,这宾馆虽然是他办的,但平常接待打扫的都是赵冰。
“不好!”民警一看里头没人应答,心就沉到了谷底。
萧樾站在一旁,似想到什么,面染寒霜,大步进了宾馆,扯着鲍青道:“莳也!”
鲍青神色也严肃起来,和萧樾一起去了莳也房间,不过,里头空荡荡,没人。
萧樾霎时变了脸色,神色也不再温和,瞳孔锐利宛如刻刀,他看向跟过来的民警,上前一把抓住民警的手臂:“你说的那个姓单的女人,什么来头?”
民警看他身上穿着军装,也不敢怠慢,忙道:“单小梅!是游荡于凌安各处的一个拐卖犯,长期拐卖妇女儿童,我们追踪许久,也是刚得到的线报,说昨天梅姨出现在鲍青同志的宾馆,应该是采用了虚报的名字和假的介绍信!”
听到这里,萧樾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暴戾了,眼底满是阴霾。
这时,鲍青忽道:“老萧!你快来看!”
萧樾回头,看鲍青半蹲在地上,神色沉重,指尖还沾染着些怪异的白色粉末,他上前捻起一些,在鼻尖闻了闻,眉头紧锁:“是迷药,莳也这个蠢货!”
“你现在还有空骂人?”鲍青说完,起身去巡查宾馆,等他回来,脸上表情已经很难看了:“少了三个人,莳也,赵冰,还有一个外来打工的单身女同志。”
萧樾抬眸看向民警,眼神蔓延出危险的弧度:“迅速出警寻找,沿途问!这个单小梅必有帮手,他们把人带出宾馆进行转移,没那么轻松。”
民警应声离开,鲍青看着民警的身影,表情有些恼:“不能寄希望于他们。”
萧樾丹凤眼微翕,宛如一汪幽静的深潭,冷的可怕。
“那些人贩子最不是人,拐卖孩子,妇女更是卖到深山里,大多数都是被人糟践,当牛羊一样被豢养生子!不行,老萧,咱们可一定得把人找回来!”鲍青沉声道。
萧樾眼底透出阴鸷,下意识把手伸进衣襟口袋里,摸到里面冰冷质感的指环。
他手握成拳,把戒指裹在手心,手背上青筋尽起。
下一瞬,萧樾眸子一动,眼底隐隐浮现出一抹惕色,呼吸甚至都有些急促。
“老萧?老萧?想什么呢?!咱们得赶紧出发了!”鲍青在萧樾眼前晃了晃,疑惑地看了他两眼,萧樾回过神来,迟疑了一下,把戒指戴在了手上。
“跟我走!”萧樾眼中乍现几道锋利的寒芒,率先往宾馆外走去。
鲍青狐疑地看他:“咋回事?古里古怪的!”
说完,他也顾不上多想,忙跟了上去,一出门,就看到萧樾已经上了军车,他刚跳上副驾,车子就飞驰而出,鲍青一把拉住车把手:“不是,知道你着急,但咱还没打听呢,咋瞎跑?到时候反倒是耽误了!”
萧樾眼眸幽深:“我知道她们在哪儿。”
“啊??”鲍青吓了一跳,探出手去摸萧樾的额头,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