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的头晕又占据了上风,苏小西摇摇晃晃的朝客厅旁的吧台走去,吧台上有一瓶没喝完的红酒。
“我就是不如他,从小到大都不如他,连爷爷都指名要他继承景明集团,他就是天之骄子。”
“砰”的一声,他一口咬开了酒瓶塞,随口吐在了地上,举起酒瓶往嘴里猛灌了几口。
苏博洋怒骂道:“喝喝,怎么不喝死你。”
他一声冷笑,接着说:“什么天之骄子,不过是老爷子偏心。我也是苏家人,我也是他亲生儿子,你也是他亲孙子。他要传给苏博海就算了,为什么苏博海死了,却还要传给苏见忠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苏见忠是个什么东西!”
苏博洋激愤之下,鼻中哼哧有声,胸脯也剧烈起伏着。
“对!”苏小西仰天又灌了一口酒,眼神中同样闪烁着愤怒的光芒,“他苏见忠就不是个东西,不过是个骗人感情的骗子罢了。”
在对苏见忠的看法上,苏博洋难得见苏小西与自己的立场如此一致。
这让他心情大好,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他拍了拍苏小西的肩膀,“小西,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和我统一战线。如果景明和方氏真的联姻,我们就更拿苏见忠没办法了。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行动起来,不能坐以待毙。”
“怎么行动?”苏小西放下酒瓶,开始认真起来。
苏博洋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虽然苏小西的魅力比不上苏见忠,但男追女隔层纱,只要使用一些手段,得到方静也并非不可能。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拆散他们。”苏博洋眼中闪烁着算计的精芒。
“不行!”苏小西突然大喊一声。
这一声喊让苏博洋吓了一跳,他皱起眉头,疑惑的看着苏小西。
苏小西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引起了父亲的怀疑。
他呼出一口酒气,“方静喜欢苏见忠多年,感情深厚,要拆散他们是不可能的。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趁他们春风得意的时候,咱们想个别的办法。”
“哦?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别的办法?”苏博洋走到沙发旁,拂了拂衣襟上看不见的褶皱,坐了下来。
苏小西哪里知道要怎么做,他今天喝了整整一瓶威士忌,现在头晕脑胀,眼前的苏博洋在他眼中都变得重影起来。
他只想快点打发走这个扰他清静的人。
“他们不是在争取乐普敦项目吗?”苏小西突然灵光一闪,“你就不会做点手脚,让这个项目成不了?”
“成不了?你没看现在新闻是怎么报道这件事的吗?”苏博洋冷笑,“船王景明和码头霸主辉盛联手,乐普敦项目俨然已经成了两大豪族联姻的订婚之礼。”
“哼,船王,好一个船王,如果他的船沉了,你说他还算哪门子船王?”苏小西眼神阴狠。
“你说什么?”苏博洋眼前一亮。
苏小西实在是撑不住了,他的眼皮已经不受控制地粘在一起。
“我……我不知道,你快回去,我要睡觉了!”苏小西的声音含糊不清,“我的事你少管,你的事……我……我也不管。”
苏博洋还想再说什么,但苏小西已经趴在了吧台上,嘴里念念有词。
他走过去一听,只断断续续听到:别再跟我提苏见忠,他……就是个王八蛋!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
看着这个“终于开窍”的宝贝儿子,苏博洋满意的笑了。
他将苏小西扶进了卧室,轻轻带上了门。
……
楠歌将手机关机了,她不想再看到有关苏见忠和方静的新闻,那些甜蜜的报道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刺痛着她的心。
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她做了些运动,洗过了澡,然后拿起一本书坐在了阳台上。
她必须找点事做,让自己尽快忘掉苏见忠。
可苏见忠的音容笑貌,总是在字里行间不经意地跳跃而出,他的气息仿佛无处不在,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紧紧束缚。
楠歌狠狠地咬了咬手背,直到上面留下一圈深红的牙印。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将注意力集中在书本上。
这时,客厅传来一阵异响。
她心中一惊,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去。
难道是光天化日入室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