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忠将罗秘书的发现告诉了楠歌,然后说:“我们现在要去找那个老银匠,他能认出你曾外祖父独特的手艺,证明那条项链是出自你曾外祖父之手,苏博洋可能还不知道这条线索,所以在这一点上,我们或许能领先一步。”
楠歌点点头,转头看向窗外。
群山在深沉的夜幕下显露出粗犷的轮廓,天上星光点点,四周则是一片自亘古以来就有的静谧。
偶尔迎面呼啸而过的汽车,像一阵狂风,短暂地打破这一切。
山间公路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吞噬着周遭的一切光亮,唯有汽车的前灯如两把利剑,刺破前方未知的黑暗。
苏见忠的侧脸,在这昏暗的灯光下,更显得深邃挺拔,似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散发出难以言喻的魅力。
楠歌心中突然涌动着一股深深的爱意,她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她一直默默地喜欢着这个人,她可以对山岚星辰袒露心扉。
然而,在这份爱意涌动的同时,楠歌却突然发现自己一直忽视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苏见忠这样不遗余力地帮助自己,到底是为了她本人,还是为了那区区百分之五的股份?
当晚十点,他们抵达了一个小县城。
二人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直接来到罗秘书提供的地址,找到了那位老银匠。
老银匠出身于银匠世家,他仔细端详着照片中的项链,赞叹道:“这花饰与凤羽繁复华美,线条流畅精致,花丝工艺着实独到精巧。”
据他所知,只有以前泰和县一户李姓的银匠才能做到。
苏见忠见他年事已高,可能会知道一些楠歌曾外祖父的往事,便恭敬地问:“老先生,您认识这位李姓银匠吗?”
老银匠缓缓摇头,用他那苍老但仍清晰的声音回答:“我不认识,但泰和县银匠界的情况我都多少了解一些。那凤求凰的工艺,我父亲在世时曾提及过,它与那户李家的技艺颇为吻合。”
“老先生,您看我如何才能证明这条项链确实是出于这户李姓银匠之手?”苏见忠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老银匠那双饱经岁月磨砺的眼睛闪烁着聪慧的光芒,“你可以去泰和县的非遗文化管理部门问问,或许里面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管理局的古副局长曾经是我的学生,你们提我的名字,他会帮你的。”
苏见忠闻言大喜,起身拜谢告辞后,和楠歌径直来到了泰和县非遗文化管理局。
说明来意后,古局长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带他们来到了一间陈列馆,里面展示着泰和县银匠技艺的辉煌历史与传承,以及各家的风格和特点。
虽然银匠有好几个家族,但是在古局长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与楠歌项链风格相似的工艺,那技艺手法果然由李氏一族传承,但到底是李家哪位银匠,还不能确定。
苏见忠留下相关证据后,问道:“古局长,据我所知,这户李姓人家有一个李氏宗祠,您知道在哪里吗?”
古局长点头说:“全镇有好几个李姓宗族,都有自己的宗祠,但从事银匠行业最多的是古镇旁的那个李氏宗祠。”
“您知道这一脉的族长是谁吗?不瞒您说,我们这次除了探访银链的传统工艺,更是为了寻亲。”
于是,苏见忠将楠歌外婆的事情简略告之,只是隐去了与他爷爷的那段情感纠葛。
古局长听完,思索片刻说:“那座李氏宗祠如今也是个展览馆,陈列着他们先祖留下的诸多艺术品,馆长便是现任族长。”
苏见忠与楠歌向古局长致谢后,驱车前往古镇,很快便找到了李氏宗祠。
得益于古副局长的推荐,他们顺利联系上了李馆长。
这位李馆长不仅在本地小有名气,还经营着一家颇受认可的银饰加工厂。
在李馆长的办公室里,双方寒暄了几句。
随后,苏见忠介绍了楠歌的身份,并直言来意:“李馆长,据我们所知,楠歌的外婆曾回泰和县祭祖。我们猜测她很可能是您这一脉的后人,因此特来拜访,希望能进一步确认她的身份。”
李馆长脸上露出热情的笑容,“既然很可能是我们这一脉的人,那我自然希望能帮上忙。我们族中有一个族谱,一直保管在祠堂里,现在我就可以带你们去查一查。楠小姐,你可知道你曾外祖父的名讳?”
楠歌轻轻摇头,“我不知道,外婆从未提起过,但我知道外婆的名字,她叫李秀禾。”
李馆长微微皱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