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她独自坐在黑暗中,渐渐冷静下来。
楠歌啊楠歌,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苏见忠呢?你以前就爱胡思乱想,所以才会总是误会他,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可是,他明明就是在骗你啊!
那他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或者有什么难言之隐?
对了!忠哥说过,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罗秘书,我为什么不问问他?他对忠哥的事情了如指掌。
但是,他会跟我说实话吗?
楠歌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拨通了罗秘书的电话。
电话那头,罗秘书几乎是秒接,他的声音既礼貌又不失热情,“晚上好,楠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这声音温暖,让第一次给他打电话的楠歌感到了放松。
她轻声说:“晚上好,罗秘书。我听说方小姐在住院,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苏见忠正在调查项链被盗之事,他叮嘱过罗秘书,与这件事有关的人和事都不要向楠歌透露,以免她再陷入危险。
更何况,她和方小姐不是情敌吗?为什么突然关心她?
这些念头在罗秘书脑子里飞快闪过,他调整了一下语气,“总裁目前还不知道您提及的这件事,楠小姐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呢?”
楠歌心里一沉,他们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她尽力保持镇定,“哦,可能是我朋友看错人了,谢谢你,罗秘书,打扰了。”
挂断电话后,楠歌整个人好像被突然掏空,僵立原地,一动不动。
他瞒着我,一定有他的原因。
什么原因?怕我吃醋?他和方小姐是生意上的伙伴,有往来很正常,更何况苏博洋现在像一头老虎,随时准备吃了忠哥,如果他有方小姐的支持,岂不是更好?
这一刻,楠歌突然明白许多,在苏见忠将来人生的路上,又何止苏博洋一个拦路虎,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在事业上助他一臂之力的人,而方静,恰恰就是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楠歌顿时心里五味杂陈,一种黯然神伤的情绪悄然蔓延开来。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必须得做些什么。
项链的证据已经被销毁,这世上再也没有证据能证明那条项链是外婆的,一旦苏博洋拿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忠哥以后在景明只怕是寸步难行。
而他最在乎的,就是景明啊!
不行!我不能让苏博洋得逞!楠歌心里暗暗发誓。
可是,能怎么办呢?
她思来想去,竟然拨通了柳如烟的电话。
柳如烟做梦也没想到楠歌会给她打电话,当她听到对方的声音时,还以为是错觉。
“楠歌?真是稀客呀!你找我做什么?”她冷笑着说,又带有一丝戒备。
楠歌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直切主题:“我需要许诗雅的电话号码和住址,你那里应该有吧?”
柳如烟又是一声冷笑,“她现在是金凤凰了,被人金屋藏娇,正享受荣华富贵,我哪儿知道她躲在哪里。”
“你一定知道。”楠歌语气冷硬。
“凭什么认为我就一定知道?”柳如烟开始不悦。
“在尚枫时,我因顶撞过你,便屡遭你的陷害,这足以说明你不仅聪明绝顶,而且睚眦必报。许诗雅的行为无疑是对你的背叛,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你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她。”楠歌条理清晰地分析。
柳如烟沉默了,足足有一分钟之久。
最终,还是开口说:“你说得没错,许诗雅确实背叛了我。哼,我让她去取礼服,她发现了苏见忠一直在苦苦寻找的项链,非但没有告诉我,反而转头去找了苏博洋,摇身一变就成了景明的股东。现在她对我视而不见,甚至不屑一顾,这口恶气我怎能咽得下去!”
楠歌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却又迅速消失。
那个念头太过飘渺,但她确信,那一定是某个至关重要的线索。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柳如烟的话语戛然而止。
楠歌回过神来,“所以,我们现在有着共同的敌人,那条项链原本属于我,许诗雅冒名顶替,我誓要讨回公道。”
然而,柳如烟却笑了,“算了吧,楠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证据已经找不到了,拿什么来讨回公道?许诗雅的身份早已被公之于众,成为铁板钉钉的事实,你说什么都没用,一切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