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太在村里问了一圈,没人指正,拉着脸回了家。
范悦午饭准备的有些久,梅鸿飞让梅老太盛了一大碗肉,非拉着她在房间里吃。
梅一诺很满意梅鸿飞的懂事。
果然什么样的熊孩子,来顿毒打就能解决一大半问题,解决得不彻底,多半是因为打得还不够狠。
于是饭桌上,今天少见的风平浪静。
梅琳被肉塞得根本没嘴说话,梅庆年在喝酒,梅一诺考上大学他是真高兴,连梅鸿飞染了d瘾都压抑不住的高兴。
他把另一个鸡腿夹给梅一诺,“上大学的事儿我们不大懂,你抽空给老师打个电话问问。该准备的趁早准备。”
梅一诺停下筷子,看着他。
梅庆年一喝酒就上脸,菜没吃几口,一两的杯子已经第二杯了。
“你想清楚了,真让我去上学?”
“上,砸锅卖铁都让你上。”
梅庆年语气坚定,又是一口喝尽,有些急,呛了嗓子眼儿,辛辣一下激出眼泪。
全程不太敢动筷子的范悦忙起身给他端水,思维慢了好几拍才跟上两人话题。
听这口气,梅一诺真考上了?咋没人跟她说?
梅庆年喝了水,将酒杯拿开,喝两杯够尽兴了。
“我当年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打工都只能在厂里做不用动脑子的工作。你二叔比我出息,会读书,所以他过得比我好,菲尔也过得比你们好。
是我没本事!
你尽管好好读,老子有儿子养老,以后你努力把自己的日子过撑透就行。”
梅一诺不懂,不指望她,那他这么做图什么?
范悦不淡定,但梅一诺那砸鸡的一石头强迫她淡定,完全不敢当着梅庆年多说半个字。
她要找机会单独跟梅一诺谈谈,先解决误会,再谈上学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事一件接一件。
先是梅鸿飞又d发了,有时候上午,有时候下午,半夜也发过一次,完全没有规律可循。
雪上加霜的是他小腿完全失去了知觉。
李大脑袋来看过后,直言要回去琢磨琢磨。
梅庆年心一横,拒绝了梅老太送医院的请求,先戒毒。
当天下午再d发时,梅庆年绑了他的上半身,又塞了嘴,动静不大,居然一直都没人发现。
随后就是梅一诺的学校来人了,镇上的领导、校领导老师呼啦啦来了十几人,解释了他们没有第一时间上门的原因,又发了奖金,这下整个村都知道梅一诺考上大学的事儿了。
这几天家里串门的人多,再多恭喜也压不住梅庆年心底的焦躁担心。
怕梅鸿飞关键时候发作,丢人!
梅二叔回来了一趟,把梅老太高兴坏了。
她不赞成送梅一诺去上学这事,没想到二儿子居然不认同她,老太太又不高兴了,觉得这个家里只有孙子跟她一条心。
被梅老太寄予厚望的梅鸿飞一到半夜生不如死。
这天夜里,梅一诺又出现在他房间,形若鬼魅。
“你干脆给我个痛快!”
他现在对这女人的恐惧上限已经再度刷新,死都不怕,就怕死不了。
“你怎么不自行了断?”
毕竟机会很多,她只封了他的两条小腿,免得闹一次就叫一次李大脑袋。
梅鸿飞不说话了,第一夜他就动过心思,可他不敢对自己下狠手。连续几夜熬过去后,他不仅不敢,还不甘心,都特么疼了这么多回了,凭什么他要去死?
于是就这么撑了下来。
一看梅一诺惯性抽针,这回梅鸿飞学精了飞快抓起枕巾塞嘴里,若是让梅一诺来,没准就是裤头袜子一类的。
尽管有心理准备,可每当针扎进体内,他铺垫再多的准备都像多米诺骨牌,一触瞬间崩塌。
完全是剥皮抽筋的疼,每一次抽搐都像是有一把无形的钢刀在切割他的肌肉和神经。
梅一诺根本不绑他手脚,每当他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缓解无尽的痛苦时,她就拿出一个他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开始对着他拍。
梅鸿飞疼得又开始想自我了断,他双手掐自己的脖子,梅一诺并不阻止。
但他要敢拿头撞墙弄出动静,或是对伤腿下手,又或是发出声音,梅一诺就会拿针扎他,弄哑他,再激发出身体里更强烈的疼和痒。
这时候梅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