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推了推,示意他今晚喝这个。
梅庆年指着酒,又指指梅一诺,一脸大惊。
“这……你买的?”
琢磨了数日,决绝的话变解释。
“安心喝,正经钱买的。我在网上接了个小单,两千块人家打在东兴路网鱼网咖老板卡里,他给的现金,可查!”
东兴路的网咖梅庆年知道,那对面有家便宜又好吃的盒饭摊子,他打零工的时候偶尔光顾。
说得有鼻子有眼,钱的来路估计问题不大。
什么钱这么好赚?
这丫头怕不是疯了,不管钱来的容不容易,也不能拿去给他买酒啊。
五块钱一斤的烧刀子平日里就够他肉疼的,他什么档次,也敢喝小一千一瓶的酒?
梅庆年看着包装,心里滚热,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买酒。
还没喝人就有些晕乎。
“哪儿买的,票据找出来,我明儿拿去退了,这都够你在学校大吃特吃个把月了。”
一直被梅鸿飞拽着安抚的梅老太彻底绷不住,老大那榆木疙瘩说什么学校?
她冲进屋,指着梅庆年的鼻子,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动。
“你是不是疯了,哪儿来的钱送这孽种去上大学?啊?梅庆年我还没死了,我说了不许就是不许。”
梅庆年心里的雀跃一点一点消失,一双手抱住头,刚直起的腰又弯了下去。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家里都揭不开锅了,你还要送这个赔钱货去读书,读什么读?当初连高中都不该让她上。”
“别以为不说话这事儿就能糊弄过去,让你给飞飞买个车你推三阻四,对个野种你倒是大方,一年花销一万多,你……”
梅庆年腾的站起,带的椅子都翻了,脸上堆积的痛苦和愤怒看着十分吓人。
梅老太不自觉就收声后退了两步。
没有装腔作势,梅庆年这回是真怒了。
“诺丫头这书还真就读定了。妈你看不惯我,就去跟老二过,以后每个月该给多少赡养费,我一分不少你。”
“……”
梅老太瞪大眼,满脸的不敢置信。
什么时候起,一向逆来顺受的梅庆年竟开始如此顶撞自己?
一瞬间,悲从中来,“这才几天,你又要因为这个野种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