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梅一诺慢半拍反应过来,“我是觉得没必要跟不熟的人浪费口舌,以后能不能见第二面都难说,留点儿精力恢复体力。”
沈明哲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走近床边,“好好养病。费用都结了,我有事得先走。”
“多少钱?”
“比起钱,你是不是该告知一下我这个救命恩人,你是谁?”
“梅一诺,今天谢谢沈学长了。”
“你果然认识我。”
“……”又来了,自恋的毛病是不是该改改?
“你去学校问问,谁不认识你?我又不是今天才通网。”
“嗯,养着吧,联系方式加过了,好了回学校请我吃饭。”
“……”
人施施然走了,梅一诺歪头倒在床上,后悔不已。
这就是只顾嘴快活的代价。
在医院住了一晚,第二天拐道去城西,一切顺利。
梅一诺回宿舍养了几天胃,又去溪澜湾看了两回,确定不改了,这才在假期结束前一天用变声器联系了钱老板。
钱飞,是钱老板的独子,买他儿子的真正死因及相关证据。他还是舍得出钱的,只是聊到最后,这钱变成了房费。
溪澜湾的房子是钱老板心底的痛,想到初衷就会想起儿子。
老男人在电话里情绪很坏,梅一诺拒绝当情绪垃圾桶,两人约定,签订完协议,梅一诺给证据,交尾款。
钱老板很急,急得恨不得连夜去办。
于是第二天,律师就带着委托书和证据去赴约了。
整件事很简单,钱老板的漂亮小老婆因为忌惮钱飞这个未来的家族继承人,伙同前任对钱飞的跑车动手脚,制造一场看似意外的事故。
小老婆利用自己在财务部的便利,挪用了公司一大笔费用,将钱交给前任,购买了遥控装置和特制的刹车零件。
当晚钱飞驾车呼啸而来时,前任通过遥控装置干扰了跑车的电子系统,使刹车突然失灵,最终连人带车坠入了悬崖。
前任购买遥控装置和特制零件的记录,以及小老婆挪用公款的账目明细,还有他们之间秘密通话的录音一查一个准。
可惜钱老板太相信枕边人,完全没对她起疑。
梅一诺不关心后续,现在,看着讲台上那戴帽子口罩的男人,她只有一个念头,路边的男人果然不能救,麻烦找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