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五十多岁的离异妇人,为了那两个失踪的孩子,警察局跑了无数趟,可线索实在太少,每一次的无功而返都像是在她心上扎刀。
不得已,她选用了最笨的办法,举着孩子的照片,从县城一路找到市里,逢人便打听消息,只半个月人就憔悴得不成样子。
后来她进了寺庙,天一接受了她的诉求,然后终结了那帮人渣。
范大爹捂着嘴弓着腰从旱厕出来了,咳嗽声还是引起了屋里人的注意。
一老妇人端出了一大碗热汤,“胡辣汤,发发汗,趁热喝了。”
范大爹接了,喝了一口,胸腔舒坦了。
“娃儿起了没?”
“还没了,再让他睡一刻钟,昨夜里刷题刷到十一点。”
“这娃儿是个有出息的,对得起哥哥姐姐给凑的学费。”
“乖过头了,可不敢再给他压力。”
“等考完,让他好好歇歇。”
“多好的娃儿,早晚悔死那些畜生。”
两人还在院子里低声说话,梅一诺回到了车上。
前路依旧迷茫,可她大约明白了前世天一为何总执着于在她低落时来这里。
这世界有恶,才显得那些善弥足珍贵。
她穷尽一生也成不了范大爹或是林园长,但她愿意守护这些光。
十五分钟后,梅一诺坐在了小县城的早餐店里。
这时候的物价还很亲民,一块五一份炒面,豆花五毛,两块钱可以吃的饱饱的。
同样,五十万的购买力足够解决林园长很多问题。
*
晨曦初露,淡薄的雾气尚未完全散去,城市还在沉睡之中,位于半山的别墅却已悄然苏醒。
一大早,骆振涛练完太极,额头微微沁出一层薄汗,却不见丝毫疲态。
他接过管家手里的毛巾轻轻擦拭后,这才看向身侧人。
“阿宇来了?”
管家应是,“他已经在会客厅等您。”
“等我做什么?”自己又帮不上什么忙。
“让他开始吧,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我只看结果。”
管家应声而去,骆振涛来到餐厅。
餐桌上已摆放好了早餐,一碗热气腾腾的燕窝粥,几碟清淡爽口的小菜,还有一杯刚刚沏好的龙井,袅袅热气升腾而起,茶香四溢。
一餐毕,没有消息传来。
骆振涛戴上老花镜,拿起当天的报纸,开始关注国内外的时事动态和商业新闻。
五十万就这么打了水漂,总要跟紧形势,再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