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啥堵,疼叫不出来,那不更疼?”
梅鸿飞真有心喷她一脸,要不是她和范悦见缝插针的磨搓人,会把人逼成今天这样?
特么都动刀子要切他了,差点儿从今以后都不知道什么叫疼。
“不堵不治。”
那不行!
梅老太没辙,回屋就拿了根压箱底的新毛巾出来。
“我的飞飞哦,可遭了大罪咯。”
李大脑袋下手也算快准狠,断骨接上,梅鸿飞疼得都翻白眼儿了,愣是没大喊出来,身上豆大的汗珠湿了衣襟。
绷带缠好,开药前李大脑袋惯性把脉。
手指搭在梅鸿飞的手腕上,李大脑袋原本平静的面容渐渐起了变化。
很快他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和凝重。
片刻后,李大脑袋的眉心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他不自觉地抿紧嘴唇,神色严肃的三两下就把东西收完了走人。
“腿接上了,你赶紧送医院吧,后面我就不管了。”
那神情仿佛身后有狗在撵。
李大脑袋身后没有狗,只有梅庆年。
他一把拉住人,“怎么回事,什么叫你不管了,不就断个腿嘛,你看出什么了?是不是他身上还有什么大病?”
这一刻梅庆年是慌的。
不争气归不争气,总还是希望他四肢健全的活着。
李大脑袋见梅老太没跟出来,还是压低了音量,“哥们儿跟你讲句实话,你家这小子怕是沾了不该沾的东西。留家里,等他发作起来,腿还得断。”
砸招牌事小,关键沾了那玩意儿的就没几个好人,到后头丧了智,什么都干得出来。
真沾不得!
梅庆年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大脑袋。
“你说清楚,什么叫沾了不该沾的东西?什么意思?”
心里的慌随着颤抖的音泄露出来,李大脑袋同情的拍了拍梅庆年的肩。
“你要狠得下心,丢去戒d所,现在还来得及。关键他能沾上这东西,说明身遭的人不干净。就怕他出来了,还会再碰那东西。”
这时候,梅庆年哪还有空想以后,先顾眼前吧!
这混账玩意儿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他根本一无所知。
很快,他又紧紧抓住李大脑袋的胳膊,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确定?有没有可能是误诊?”
这会儿李大脑袋也不介意被怀疑是庸医了。
“这简单,你就观察他这两天的反应,那玩意儿发作起来,六亲不认。”
梅庆年浑浑噩噩回到屋里,梅鸿飞正嚷嚷着叫梅老太想办法送他回出租屋,只要一静下来,他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梅一诺那森冷的眼神和手中闪烁着寒光的匕首。
讲真,一点不输赌场剁手那次。
人是威慑你,她想来真的!
待不住,真待不住,感觉随时会丢命!
梅老太哪里肯依,她可舍不得梅鸿飞这时候一个人去出租屋里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