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瘦了一大圈。诺丫头上学的事儿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那费用不是我们负担的起的,我不忍心你这么辛苦。”
梅庆年扒拉掉范悦的手,若不是知道她今天又见了李家的,这话他就信了。
“睡觉,钱的事不用你操心。”
范悦泪花子一下就涌出来,她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这个家。
四年大学下来,她是要把这个家吸干啊!
那臭丫头已经不服管,将来真出息了,还能指望她回报家里?
还不如现在就嫁人,人家还能多给些彩礼。单那张通知书,李家就愿意再加两万。
她抽抽搭搭,想弄出些动静,引起梅庆年注意。
男人和女人只要床上那点儿事儿和谐了,什么话都好说。
梅庆年没反应。
范悦挨着他又蹭了几下,哪知耳边就传来了呼噜声。
“……”
范悦一瞬间气红了眼。
楼下梅鸿飞迷迷糊糊间睁眼,果然床尾处站了个人。
次数太多,梅鸿飞已经不再像开始那几天,会尖叫挨扎。
不吹牛,就他现在这心理素质,梅鸿飞感觉就算自己看见别人当街杀人,他都不带变脸的。
梅一诺见人醒了,一脚踩在他床沿上,居高临下看着他。
“是不是很高兴我要离开了?”
高兴,梦里都快笑癫了!
梅鸿飞怕开口泄露自己愉悦的心情,忙摇头。
“给你治了这么久的d,该付诊金了。”
“……”
沃特?
敲诈呢?
梅鸿飞满脸的你敲诈就直说,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不想给。
“在我这儿没有赖账的可能,选吧,是分期给钱,还是给腿。”
梅鸿飞都没看清梅一诺手里的匕首是打哪儿掏出来的,冷寒锋利的刀尖在裸露的小腿上游走。
虽然没有知觉,但梅鸿飞还是希望四肢不全。
“给钱。”
必须是给钱,何况还是分期。
梅一诺挑挑眉,冷着脸将匕首丢在一旁,从裤袋里拿出针包。
梅鸿飞对这针包熟的不能再熟,“我都答应给钱了,你……”
一声啊被梅鸿飞及时塞进嘴里的被皮子堵住。
这回纯粹是吓得,两指长的针扎在腿上,一开始根本无知无觉。
很快,有酥麻酸胀感传来。
梅鸿飞一惊,李大脑袋琢磨了这么久没招的腿,就被梅一诺给扎好了?
果然,当初他会瘫,就是她下的手。
这一刻梅鸿飞不知该惊还是该惧。
很明显,范悦和梅老太磨搓不出这样的梅一诺。
她到底是谁?
梅一诺已经收起针包。
“梅庆年扛沙袋的工作就很适合你,明天你去跟他说。以后每个月往这张卡里打一千五。”
卡是梅庆年给梅一诺新办的。
“但凡钱不是你自己工作赚来的,又或是有一个月不能准时入账,以后你这两条腿就当个摆设吧!”
察觉到人走远,梅鸿飞小心将腿挪到床边,然后扶着床站起,再小心迈步。
能走了,他又能正常行走了。
梅鸿飞捏着梅一诺留下的卡号,惧意在心里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