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听,只知道老太太没过这个年。
此时的梅老太相当精神,还在梅鸿飞怀里挣扎。
“你别为这点儿小事跟我爸生气,读书,读书也不是什么坏事。你要真去了二叔家,谁管我?我才刚好些。”
梅鸿飞死死拽着她,到底从小养育他一场,哪能真让她去挑衅那煞神的底线。
梅老太不想罢休,她不能怂。
可孙子的话在理,梅庆年真要把她送去老二家了,她的乖孙怎么办?
d刚戒,若没她看着,再染上了,那她还怎么活?这可是梅家唯一的独苗苗。
“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咱先吃饭。一家人有话坐下好好说。”
这话从梅鸿飞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天上下红雨。
梅老太都顾不上小贱人了,惊恐回头看梅鸿飞,她的乖孙莫不是让人给掉包了?
以往家里,他可是祸源。
梅鸿飞一看梅老太注意力又全挂他身上了,松开人,大喇喇就坐到了桌旁,顶着众人的视线,抬手就想拿酒,被一筷子打开。
梅庆年一把将酒瓶拎到自己面前,心还在揪揪疼。
臭丫头,是真疯了,她怎么敢开的,这要换成烧刀子他一年都喝不完。
酒没得喝梅鸿飞也不急,先吃肉。
就老头子那点儿量,喝不完,也不舍得喝,等那煞神明天走了,他再一饱口福。
这种档次的酒,他也还没喝过呢。
梅老太看得更心慌了,梅鸿飞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酒被抢了还能心平气和吃菜。
一桌子菜,梅一诺能吃的极少,胃部对辣的接受度极低,看梅老太像照顾巨婴一样照顾梅鸿飞,胃口愈发大打折扣。
有饭前那一闹,晚饭吃得很压抑,梅庆年小口小口的喝完杯里的酒,胡乱吃了几口就丢下筷子洗澡去了。
母子俩的争吵再次不了了之。
范悦一晚上几乎都低着头,神情不明,梅琳的糖还是被她收走了,只给了她两颗。
梅一诺无所谓,除了梅鸿飞,谁都别想从范悦手里拿到属于梅琳的吃食,梅菲尔都不行。
她丢下筷子,拿起车票就上了楼,东西放进空间,倒头就睡。
这种连痛快洗个澡都不能的日子,终于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