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阳好几眼,引得男生有些不忿。
两人开始咬耳朵,梅一诺起身去洗手间,那气味恶心的她不想再在车上多喝半口水。
结果回来就见自己位置上坐了人,是个女人。
一个一眼不会太惊艳的女人。
她妆容清淡,涂了点儿粉色唇膏,穿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碎花连衣裙,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看上去实在普通。
梅一诺轻描淡写的扫了眼车厢,不知不觉间,竟然满座了。
“麻烦让让。”
女人见是个大孩子,一看就知道是学生。她斜了斜身子,方便她进去。
这回梅一诺不得不坐中间了。
六人面对面,中途姜逸阳取下眼罩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靠窗假寐。
这么久人就没去过洗手间,不的不说,肾好!
对面的阿姨跟身侧年轻小男女搭话,女孩儿不失礼貌的笑笑,没接茬。
于是他们这两排意外的安静。
梅一诺没有多管闲事的打算,只是坐中间真极不舒服,腿伸不直,背还僵着,她发誓,最后一次这样委屈自己。
又坚持了两个小时后,天色暗下来,梅一诺坐不住了。
她起身活动筋骨,顺便打算找乘务员问问有没有卧铺票。
结果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单方面的熟悉!
梅一诺看过他的照片,遗照。
男人帅得过于明显,以至于时隔多年,梅一诺还记得他。
简小涛的哥哥,简什么没记住,当初年少,光看脸了。
梅一诺视线并没在他身上多停留,某方面来讲,都是同道中人,怎样的视线和动作会引起有心人注意,她清楚。
梅一诺去找了乘务员,说了卧铺的事,运气不太好,现在没有空位,只能等。
回座位的路上,她又想起了简小涛。
比起简哥,简小涛长得很务实,扔在人堆里都不会让人多看两眼。
不得不说基因也很随意!
简小涛机警、聪明、还勇敢,是为数不多死了让梅一诺感到可惜的人。
那一次的消息是梅一诺给的,简小涛若是放那人一马,他本可以不死。
可他不愿放虎归山,然后就同那只虎一起永远停留在了25岁。
梅一诺去他墓前看过他,然后记起简小涛说过,他原本考上了大学。
正常上大学死肯定是会死的,但大概率不会这么早死。
他哥因公殉职,简小涛要给他哥报仇,而后改了志向。
说起来,简小涛有讲过他哥殉职似乎就是在火车上。
会这么巧?
嗅着身侧女人身上的气味,梅一诺不得不悲催的承认。
他大爷的,可能真就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