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带哭腔,“爸,诺诺变了。”
“大伯,你可得给我主持公道,我不过就是想试一下她的衣服,她居然就问我要钱?就算不念在咱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我今儿上门好歹也是客人啊!她怎么能这么对我,这不是故意让我难堪嘛!”
一旁正给众人倒茶的梅鸿飞,还不等自家老子开口,就立刻道:“这你不能怪她,都是二婶教得好!”
话一出口,梅菲尔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炸了。
“哥你疯啦,居然帮外人?”
梅鸿飞轻笑,“别瞎说,都姓梅,你说谁是外人?”
“你就是偏心她!”梅菲尔从来没受过这种气,泪水再也不受控制,夺眶而出。
难怪妈妈从来不回老家,这些人真是讨厌死了。
梅二叔皱了皱眉,“好了,像什么样?带你来是让你跟一诺多取经,马上高考,收收心,怎么还闹起来了?”
“爸你也欺负人,明明是她小气,一件衣服而已,她张嘴就要一千五,真是穷……”
“疯了”两个字在触及父亲严厉得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目光时,被她吞了回去。
梅庆年多少是知道梅菲尔秉性的,以前就爱和诺丫头别苗头,范悦也惯着她。
照诺丫头现在的性子,她怕是讨不到好。
随即转移话题,“菲尔快考了吧,还有几天?准备考哪里?”
梅二叔就是奔着这个来的,“不到40天了,我不大懂,这不,想让她问问一诺,她这个分,选哪儿的学校和专业好一点儿。”
“谁要问她了?”梅菲尔觉得她爸就是觉得她比不上梅一诺,问什么问,除了她,还没别人了?
还说什么让她干脆也考Z市,将来有个照应。
连一件衣服都舍不得,要她照应什么?
她待不住了,“爸,我下午要回学校,你走不走?”
这就有些不懂事了,按村里的规矩,是要上完坟才能走的。
梅二叔果然黑了脸,“你要再这个德性,考完哪儿也别想去。”
那不行,梅琳那个土丫头都出去旅游过了,她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