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啊?我就是帮苟家问问,你也知道,他家儿子也不小了。”
苟婶子听见这话皱了皱眉,觉得刘家的这么说,是拿着自己当借口问,但是苟婶子自己又真的是想知道的,于是只能抿紧嘴不吭声。
张婶儿对这事儿倒是不怎么感兴趣,自己可可相亲的对象可是轧钢厂厂长的儿子,将来的彩礼注定了不会和普通人家一样,所以没什么可参考的。
“咳咳,具体的还没说,不过巧巧这丫头小姨说了,她们家的意思是和大家一样就行。”
说这话时,老陈还十分高兴,毕竟,这巧巧作为独生女,和家里三四个兄弟的女孩儿彩礼一样,其实本身就是一种让步了。
刘婶儿听见这话,眨了眨眼,有些纳闷地问:
“那大家的彩礼,是多少啊?”
苟婶儿想到自家那算是比较低的彩礼娶进来的大儿媳妇儿,没有吭声。
“对了,张姐,我记得前几个月你娘家那边娶媳妇儿,是给的多少彩礼哇?”
本不想参与的张婶儿,被刘婶儿直接一句话点名问答了。
这下好了,整个前院的人们这一刻都将目光锁定在张婶儿身上,仿佛她成了陈家的亲家,只要她说出个数,就是陈家的彩礼价钱了。
张婶儿翻了个白眼:“就是一远房亲戚,去赶个礼吃个饭拉倒,咋可能拉着人问彩礼给的多少啊?”
王大姐也点点头,算是赞同张婶儿的说法:
“是啊,彩礼这种事儿,毕竟还是比较私人的,不过也没事,明天媒婆去提亲了,不就能知道多少了?”
这话一出,大家也跟着点点头。
许啾啾则是招呼着张可可去了自己房间。
张可可踏入许啾啾的房间,目光打量了一圈,但许啾啾房间里的东西着实太少了,扫了一圈也才几秒。
“吃苹果。”
许啾啾假装从床底下拿出了两个苹果,递给张可可一个,然后自己手里拿着一个。
张可可接过后,忍不住自己羡慕的心道:
“你这个轧钢厂的干部就是不一样,瞧瞧,都自己买上苹果吃了。”
许啾啾听见张可可这话,沉默了一秒:
“张可可,你能不能不要学苟婶儿说话……”
听见这话,张可可也愣了一下,随即两个女孩对视一眼,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许啾啾才道:
“你的工资买苹果吃也够啊,只不过是你对吃苹果不感兴趣而已。”
张可可吃着苹果,感受着嘴里甜甜的滋味,然后才回:
“我的工资,得买雪花膏,还得挪出来买衣服,买小皮鞋,你知道吗,那天我去国营饭店相亲的时候,我多么希望自己有一双小皮鞋,因为走进那里吃饭的女孩子,她们都踩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只有我,穿的是黑布鞋。
不管我打扮得再整洁,人家也能一眼看出来,我和相亲对象的家境不平等。”
许啾啾听见这话,回忆了一下,试图想找个穿黑布鞋的例子来反驳张可可这话,可想了半天,许啾啾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注意别人穿的什么鞋……
“那你要是真的和他结婚了,还买这些不?”
“到时候就该对象买了呗?我的钱就可以拿来自己花了。”
许啾啾瞧着张可可说这话时那理所当然的模样,心里默默给她点根蜡。
虽然我许啾啾是没结过婚,但是毕竟年纪在这里,身边同龄人婚后的生活还是知道一点点的。
大部分AA制就算是正常的,更有甚者女方自己带娃,男方美美隐身的。
当然了,虽然现在的年代和上辈子不同,但是许啾啾觉得,想要找个一力承担两人生活开销,然后不惦记你的工资的男人,怕是有点难。
就算那人是厂长儿子,那也只是儿子,不代表这个厂就是他的了,更何况这是国营的长,厂长其实也只是一个职位。
所以日子过得比普通人家好,那是肯定的,可要是想太明显,怕是有点悬。
毕竟,咳咳,那什么,咱们轧钢厂厂长自己还在外面养的有别的女人。
不过这事儿倒是不好对张可可说了。
“我要是你,我就让你那对象帮你换个工作,不说别的了,换个工资高的总能行吧?”
张可可听见前面,还以为许啾啾知道自己相亲对象的身份了,正提起心来,等听见后面这话才反应过来,许啾啾的意思是出钱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