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提成我已经取出来了。”
最开始,曾庆都是将所有的货款交给许啾啾,然后许啾啾数了一遍之后,按照提点把钱又数出来给他。
后来许啾啾觉得这么实在有些麻烦,他每天就三个小时的易容时间,哪里有空浪费在这些上,加上每次的货款其实都是有定数的,所以就干脆让曾庆把他的提成给先抽出去,再给自己。
“嗯,成,我走了。”
收款走人,许啾啾不带走任何一片落叶,消失在了房屋后门外的小路上。
曾庆则是默默从自己的床底拖出来一个搪瓷盆,然后熟门熟路从衣柜里拿出一叠黄纸来,又将放在床头的火柴盒给划开。
火苗在房间里冒出,曾庆一边将黄纸放进搪瓷盆里一边将火柴给丢了进去。
“妈,嘿嘿,我给你说,你帮我找的贵人,比我之前想的还要厉害咧!……”
夜色如水,有人在烧纸和去世的亲人念叨,也有人还在洗洗刷刷碗筷。
过去了一年,小虎头长高了不少,原本的短发在她的刻意留意下,倒是长到了肩头,如今看见她,倒是没人再认错性别了。
“妈,我听外面说,最近要抓得严了,咱们家要不先关几天吧?”
蹲在碗池子边上的小虎头忧心忡忡地说着自己听见的消息。
小虎头爸妈听见这话也叹了口气:
“虎头啊,可咱家不做饭馆,能干啥呢?国营饭店那边你爸去了几次,人不招人有啥法子。”
小虎头听见这话,也低下了头:
“咱们家现在都没工作,留在城里,我害怕哪天有人来查……”
话还没说完,院门被敲响。
依旧是三短三长,但说话的一家三口却迟疑了。
都快八点了,熟客都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打烊了,这敲门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