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站在多远的地方,他都会一步步将她拉回来。
她永远不必担心会与他“错过”。
玉江守在耳房门口,见谢明月出来,顿时愣住了。
“夫人,这……”
只见谢明月手里拿着那套?蓝衣裳,反身将门锁上。
“这套衣裳我拿走了,”谢明月扬扬手中衣物,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玉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夫人把这衣裳又拿走是什么意思?不给大爷了?
那大爷岂不是要发疯?
他赶紧追上去:“夫人、夫人,这……您不是已经送给大爷了嘛……”
可恶,今日怎么就把他留在这儿守院了呢!
谢明月勾唇一笑:“和你们大爷说,想要就晚上来找我。”
她回到院内,将衣裳放在自己的床上,转身往外走。
今日云氏就要被送走了。
斗法一场、送她一程。
侯府侧门,罗氏虎视眈眈地看着云氏被捆手带来,目光冷冽。
都是这个贱妇害了她儿子的声誉……
“拔了她口中的布。”
她一声令下,云氏口中的臭袜子被抽出,顿时狠狠干呕了几下。
“罗氏,你儿子活该!”
云氏死死仰着头,露出个恶狠狠的笑容。
“他心怀不轨,想奸淫长嫂,便是没我,你以为他就顺遂了?”
她哈哈大笑。
“罗芙蓉啊罗芙蓉,你以为你一心讨好的谢明月是个好的?你儿子变成这样,全都拜她所赐啊!”
恶毒阴冷的沙哑声在罗氏耳边响起。
“你还没看出来吗?那个女人就是祸水、就是灾殃,是侯府一切的祸根,我儿子已经栽到了她手上,你儿子也是,我如今也被她害得好惨,你等着吧,你也快了!”
罗氏嘴角抽搐,被云氏阴毒的眼神瞪着,忍不住退后一步。
她虽然也有手段,但绝不会如罗氏这般毫无底线与品德。
过去她偏袒自己的儿媳,是因为谢明月有些扶不起来,她看不惯。
可如今,她与顺清侯都看到了谢明月的价值,更不会如云氏这般下作地对付她。
都是侯府的媳妇,她侯夫人做得好好的,何必得罪大房?
这种行为太伤阴骘。
“云氏,你疯了。”
罗氏冷冷开口,抬手。
“安顿大老夫人上马车,早点上路吧。”
她一转身,却看见谢明月款款而来。
“侯夫人。”
谢明月笑意盈盈朝她一福身,又看向云氏。
“儿媳特来恭送母亲前往岭南祈福。”
顺清侯对外言明,云氏去往岭南修佛。
“贱人……贱人!”
云氏冷凝的神色在见到谢明月的一刹那,顿时分崩离析。
她失态大骂:“你抢走了我的儿子,你蛊惑他娶了你,你是个妖女,害了谢家,又害了他!”
听到“谢家”,谢明月心底闪过一丝痛意。
她冷若冰霜地抬眼,突然掩面轻笑:“是吗?母亲一直以为是我蛊惑了大爷,难道从未想过,是大爷主动找到了我?”
想到云氏那半本疯癫的手记,谢明月句句往她心底戳刀:“太可惜了,母亲心中,大爷永远是您孝顺的好大儿,要为您挣诰命、求哀荣,可是,母亲一去岭南,往后得封诰命、享荣华富贵、无上尊荣的人,就只能是我了。”
“毕竟,大爷如今的仕途还光明得很呢,二品夫人、一品夫人,全都在等着我。”
“但母亲却是得不到了,谁会想到一个身在岭南的老妇呢?您说,是不是很可惜啊?”
云氏听了谢明月的话,尖叫一声,疯狂地摇起头来。
“闭嘴,贱人,闭嘴!”
“当初我真该把戚修玉的人偶换成你,怎么没扎死你,扎死你!”
罗氏听见这话,脸色陡然转变,又恨又急,一巴掌扇了过去。
“闭嘴!这是在府外,你想死,别连累其他人!”
她重新叫人将罗氏的嘴堵上,胸口起伏着:“赶紧送走,注意点别死在路上了。”
云氏侧着红肿的脸,恨恨地被拉上了马车。
“且慢,我最后同母亲说一句嘱咐。”
谢明月笑着上前,站在马车旁边,用只有自己与云氏听得见